贺初年嗤笑一声,将还在放着采访页面的平板摁灭,回过头问正在他身后稳定释放信息素充当“香薰炉”的秦臻:“你觉得这是年旭搞的鬼?”
秦臻的视线仍然集中在手中的剧本上:“怀疑而已。”
“那你还怀疑什么?就不能都告诉我?”
“该说的时候会说的。”
“行吧。”贺初年撇了撇嘴,“你什么时候进组?”
“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去。”秦臻知道自己是无法认真看剧本了,索性放下剧本,走到贺初年跟前,“我问过医生,他说为了促使你的腺体早日恢复自身的调节能力,让我每日逐渐减少信息素释放,也减少和你共处一个密闭空间的时间。”
贺初年神情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今晚与你分房睡。”秦臻无视贺初年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道:“明天我在晚上十点后会回自己公寓,第二天一早再来。这个时间会逐渐提前,等你不需要我的信息素维持自己的信息素指数时,我就进组。”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秦臻在贺初年不满地皱起眉头时就打断他,“事关你的身体,我只听医生的。”
贺初年斜睨他:“关心我?”
“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关心你很正常。”
“你和每个合作伙伴都会上床吗?”
又来了。
秦臻皱起眉头,最近这段时间,贺初年好像总是在意他的性|生活。
“帮你度过发|情期是我们最初达成合作时你的要求,不是我的合作习惯。”
“那如果你遇到了别的合作伙伴,也要求你帮他度过发|情期呢?”
“为什么要去在意没有发生的问题。”
“我就是在意!”贺初年吼了他一句。
秦臻退了一步,他提醒自己,oga在信息素指数低于常值时会变得多疑、敏感,需要alpha的包容。虽然贺初年现在的信息素指数恢复正常了,但保不齐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他也能够理解,对于一个想来洁身自好靠抑制剂和意志力熬过多年发|情期的oga,对于第一个标记他的alpha会从生理上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但这份好感只要克制得当,是完全可以被后来其他alpha覆盖掉的。即便不再有下一个alpha,也是会被渐渐遗忘消散的。
他要做的,就是做好“克制得当”这件事。
大概是贺初年也发觉了自己状态的不对劲。秦臻看着oga用自己还泛着被针扎后留下淤青的手臂捂了一会眼睛,才慢慢放下手:“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
“没事。”秦臻顿了顿,“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把东西搬到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