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傅岹然工作室里聚集了不少人,这是第一次碰头会。
傅无闻到时,会议室里已经坐得差不多了。他是最迟的一个。
傅岹然身旁围着好几个工作人员,他正随意敲着键盘。
“傅总好。”任可野看见傅无闻,主动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任博士。”傅无闻左手拎着纸袋,右手伸出去握了个手。
傅岹然这才抬起头。他不紧不慢地朝傅无闻身后扫了眼,“闻九天没来吗?”
“他今天有事。”傅无闻在另一侧的首位坐下。
傅岹然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隐有不悦,“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公司负责技术的不是你吧。”
工作场合,傅无闻不能翻白眼。他只能好脾气地笑了下,沉默地揭过这个话题。
这时林序笑着,半真半假道,“闻九天不来,不会是因为我吧。”
傅无闻有些疑惑,“你是?”
“这是我们同事,叫林序,刚从美国回来的。”李开介绍道,“以后他也会负责跟你们对接。”
“哦。”傅无闻点点头,起身同林序握了个手。
“闻九天干嘛去了?”傅岹然解决了手头的问题,放下电脑。
傅无闻:“他回桐州了,他在那里还有个展览。”
“对了,他让我把这几件衣服还给你。”傅无闻把纸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还有你的车,我给你停楼下了。”
傅岹然的目光在钥匙和那袋衣服上来回转了一圈,他略带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跑得还真快。
“那什么,”任可野对闻九天的缺席早有预料。他出来打圆场,“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开会吧。”
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傅岹然从不惯着闻九天。
譬如当年闻九天跟闫飘飖学跳舞。傅岹然很生气,他默许了闻九天回国,然后突然地就不再回复闻九天的消息了,甚至过年也没有回家。
那个时候的闻九天,心理上还是很依赖傅岹然的。他还并没有想分手,他很快就茫然无措。
于是没过多久,闻九天就又一个人拖着大行李箱来纽约找傅岹然了。
那天纽约漫天大雪,闻九天站在傅岹然的公寓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鼻子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