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血脉相连,她越看阮秋越觉得欢喜,是当真想把人早日接回身边好好养着。
他们年纪大了,儿女各自成家嫌少,回来身边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也是会寂寞的。
“您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是妮妮直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而秋秋也站在他妈那边,对我客气疏离,我就是想拐也拐不回来。”
一旁的唐老爷子补刀:“连个小孩都搞不定,你果然是个废物!”
“爸,秋秋是人不是机器,更不是宠物,打包就能带走,有本事你去把他带回来。”
“去就去,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个小屁孩,能有多难搞。”唐老爷子满口应下。
“好,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妈妈您做个见证。”唐俊忍笑。
他爸嘴上说的难听,看来对秋秋也很有好感,想亲自见一见对方,如若不然,老谋深算的他不可能中了自己这么幼稚的激将法。
唐老夫人但笑不语。
转眼间,三个月悄然过去。
阮秋与封宴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前者需要返校上课,另一个需要回公司上班。
这天早上,阮秋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泛着懒意,耍小性子赖床不肯起来。
“再不起床,你要迟到了。”封宴弘收拾完,见阮秋还赖在被窝里,只露出头顶一撮黑发,顿觉哭笑不得。
“不要,我好累、好困。”阮秋拉高被子,直接把自己埋了进去。
封宴弘掐掐眉心。
小孩儿最近被自己宠得越发没边儿,撒娇耍赖,各种不讲道理,自己要是话说得重些,阮秋就会泪眼汪汪,用控诉的眼神看自己,弄得他就是硬不起心肠来,每每都妥协。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他一世英名也毁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拿出长者的威严。
“再赖床,打你屁股。”他语气变得严肃。
“你打吧,打完我不理你,哼。”
封宴弘:很好,都学会恃宠而骄了。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动手教育阮秋,别说家暴不对,就是对方磕了碰了自己还得心疼半天,想方设法去哄。
既然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
封宴弘几步上前,坐在床沿边,一只手撑在阮秋脑袋两边,用另一只手去拽他被子。
阮秋不敌,被子一下被扯开,小脑瓜子暴露在空气中。
这会儿是初春时节,北方的早晨略带几分凉意,阮秋射缩了下脖子,眼睛眯着条缝儿,咕哝道:“冷,快把被子还给我。”
“我有办法温暖你。”封宴弘说完,双手捧住阮秋的脸,低头吻住他樱粉色的嘴唇,辗转缠绵,极尽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