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屿认为这应该解释给林秋宿听,又觉得怎么描述都容易引人窘迫,想来想去开始责怪家长。
“你家是怎么教你做自我保护的?”他说着,言谈中有些卡壳,“没和你说过什么是性骚扰吗?他发的这些就是典例。”
林秋宿愣了下:“想请我吃香蕉也能算?”
刚说完这句话,他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狐狸眼。
他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将面包掰成一小块,又在手里捏扁了。
“我上课的时候没招他惹他吧?他干嘛给我发这种东西?”林秋宿不可思议。
再想到男生打听自己的感情状况,他之前以为对方只是八卦心作祟,忘了彼此的界限感,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基本的分寸与尊重。
林秋宿越想越愤愤不平,道:“我要截图给他爸妈!”
不过话音落下,他转念又想了想:“这样做有用吗?要是李翰藻咬死不承认,怪我头上来,他们会不会帮着自家人?”
一个是临时试课的老师,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孩子,即便后者有诸多恶劣行径,父母也有天然的立场,容易息事宁人或是偏心袒护。
何况李翰藻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连续气跑好几个家教,成绩单的数字仿佛从没读过书。
这和父母纵容脱不了干系,家里有过认真管教,孩子就算做不出学问也能勉强做个人。
但根据林秋宿的印象,对方的父亲常年缺位,只肯花钱平息麻烦,对方的母亲则趾高气昂,上门辅导时就对自己态度不佳。
如果真的告诉他们情况,结果可能只是自己浪费精力。
谢屿道:“如果你是想这傻逼能改过自新,他的道德水平和教化程度不一定能满足期望,但有没有用只有做了才知道。”
林秋宿自我剖析:“我只是希望他被混合双打一顿,以后再也不敢吃这水果。”
谢屿问:“所以准备编辑短信,截图配上一句话:请好好管教自家小孩?”
林秋宿点头:“对呀,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过他们真去管的话,不会揍出事情来吧?”
谢屿看他一脸困惑,心想,怎么有心思这么柔软,这么教他觉得可爱的人?
只是柔软在复杂环境里并不是一件好事,越单纯善良,往往越容易被当成软柿子欺负。
不过面对眼前人的靠近与依赖,谢屿自认性情恶劣,擅长肆意妄为,却一点也不愿意用力捏。
只想擦擦柿子皮上的灰尘,找出磕碰出来的伤口,再仔仔细细地重新养好。
“你和他们客气什么,用哪门子敬语?他们养出个败类来,恶心到了你,现在你该直接提要求。”谢屿道。
林秋宿蹙眉:“他们会不会搭理还是个问题呢。”
谢屿道:“你搜索他爸妈是哪家公司的法人,直接和他们说,要是处理得你不满意,就让员工们也看看他们儿子有多不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