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钟神情麻木地应声:“能说明什么?我以前赶地铁,被别人挤得两脚悬空,也没摩擦出爱情火花。”
“但那条路又不是人山人海,我接近他,他没离远我,说明他不讨厌我的存在。”谢屿道。
苏应钟泼冷水:“黑灯瞎火的,人家说不定都没感觉到你在呢。”
谢屿反驳:“这怎么可能?我都握住他的手了。”
话音落下,苏应钟“噗”了一声,旁边的主程序怒而拍桌:“好啊,你这个禽兽!”
不说么,被轻视和讽刺,一坦白,这下又不是人了,谢屿沉默。
主程序审问:“他没把你一巴掌扇走?”
谢屿想了下,泛起笑意:“没有,他好乖,手被我捂热了也没让我松开。”
主程序头皮发麻,严厉唾骂:“操,你他妈是在回味吗?”
谢屿垂下眼睫:“我这是在反思,自己会不会得寸进尺,做得太过分了?可他好像没生气,就是耳朵尖很红。”
“我走了,再见!”主程序心情悲愤,带着外卖垃圾凄凉退场。
苏应钟也准备离开,但临走前,语重心长地提了一嘴建议。
“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幼儿园春游。”他道。
谢屿不解:“为什么?”
“就那里,每个小朋友出去玩都是手牵着手,还能为了这点亲近,眼巴巴地期待半天。”苏应钟道,
谢屿拿着菠萝派,跟他走出休息室,问:“可我猜不明白另一个小朋友是怎么想的,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害怕还是不害怕?”
苏应钟意味深长地道:“island,难得见到你这种样子啊。”
从《燎夜》刚开始立项评级,合作到如今的运营期,自己认识的谢屿锋芒毕露,向来随心所欲,不会被任何事物绊住手脚。
而现在他能感觉得到,谢屿的询问并非口头说说,是真的在内心顾忌。
谢屿道:“他万一被吓着了,碍于给我面子,揣着不讲出来,那不是在委屈人家?”
尽管试探得极近小心,可毕竟林秋宿当时没吱声,谢屿的心仿佛被吊起来,事后左思右想,就开始不安地乱晃。
当时怕逼得太紧,忍着没有开口,现在又逐渐懊悔。
既然已经鬼迷心窍地凑了上去,怎么不问问对方?好歹旁敲侧击一下,对自己这个取暖器满不满意……
“你现在可以直接发他消息啊。”苏应钟一头雾水,“问我我也只是瞎猜,当事人不就躺在你的好友列表里?”
提起林秋宿,他还微微眯起瑞凤眼,狡黠地笑:“以及你最近补办的工牌背面。”
谢屿:“感谢你的提醒,我回头就销毁这张工牌。”
工牌的事情说来话长,要追溯到前段时间谢屿太忙,工作消息积压成山,一般过半小时才能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