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
你见过临死前给阎王送礼的傻逼?
反正他没有。
阮北川扭开脸,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陈桥服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让他兄弟这么薄面的人去赔礼道歉,还不如让他当场跳个女团舞来得实在。
况且阮北川能栽在这儿,也有他一半功劳,所以他决定牺牲小我,助人为乐。
“不去就不去。”陈桥笑,“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吧,到时候他要是敢揍你,兄弟我第一个挡在前面。”
——
吃完饭,惦记着行李没收拾,两人没在外头逗留,去超市买了牙刷牙膏后就回宿舍。
走到宿舍门口,陈桥掏出钥匙,开门前回头看了下阮北川,眼里担忧与无奈交织,怒其不争与慈爱并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阮北川逐渐暴躁:“有屁就放。”
陈桥说“没事”,然后叹了口气。
阮北川:“”
推门进去,纪峋神态倦懒,半倚在桌边,肩背微弓,一双长腿随意支在地上,拿着本书在看。
听见响动也只是掀了掀眼皮,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欲望。
是挺帅,但坐着看硌屁股?
居然伤得这么严重!
陈桥大为震撼,不由得回头给他兄弟竖了个大拇指。
可惜自打进了宿舍后,阮北川就低着头开始收拾行李,沉默得仿佛一尊远古铜像,根本没往他那边看。
陈桥轻轻啧了声,心里有了盘算。
十分钟后,阮北川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匆匆忙忙跑出去接电话。
他一走,陈桥挂衣服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他偷偷摸摸地把刚才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拿出来,又朝纪峋那边看了一眼,确定阮北川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之后,挺直腰板,阔步走向纪峋。
“学长。”陈桥心一横,猛地把揣在兜里的东西塞进纪峋手里。
“这是阿川让我给你的道歉礼物,他这人性子别扭,脸皮又薄,但心不坏,其实他挺不好意思的,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原谅他了呗。”
说完,他脚底抹油飞速溜回去,并掩饰般把叠好的衣服拆开再叠。
他一边折腾衣服,一边留心纪峋的动静。
良久,那头终于传来一道短促的哑笑。
陈桥眼皮一跳。
下一秒,纪峋偏过脸,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话里有几分玩味:“行,替我谢谢他。”
陈桥彻底放心,决定深藏功与名。
——
阮北川拎着奶茶回来的时候,陈桥被隔壁宿舍的学长叫去帮忙了,宿舍里只有纪峋一个人。
他脚步一顿,扶住门框吸气、吐气,做足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可刚坐下,阎王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