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无所谓:“拎就拎呗,站个军姿又不会死人。”
话音刚落,就见纪峋面带微笑,意气风发地迈着长腿向最后一排走来。
陈桥:“”
阮北川:“???”
好家伙,这人有顺风耳吗!
眼见纪峋逐渐靠近,阮北川下意识挺直腰板,下一秒,却见纪峋蓦地停住脚步,撩起眼皮,轻飘飘地掠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倒数第三排的位置去了。
阮北川:“???”
故意的吧这人!
见纪峋离开,陈桥舒了口气,“我峋哥还是有点仗义在身上的。”
然而三分钟后,仗义的峋哥就慢腾腾地踱着步子走到了阮北川和陈桥身后,淡淡开口:“迟到的同学自觉出列。”
陈桥:“。”
阮北川闷笑一声,刚准备出列,裤腿就被人死死攥住了。
?????
他低头,视线往下,瞥见了陈桥用力薅着他裤腿的猪蹄。
阮北川:“”
他伸手拽了一下,陈桥岿然不动。
再拽一下。
嗤啦——
阮北川突然感觉腰间凉快了不少,他眼皮一跳,抬手一摸。
操他二舅姥爷。
陈桥这逼把他裤腰扯开了。
阮北川沉下脸,目露凶光,死掐着陈桥的胳膊低骂:“你给老子等着!”
陈桥心虚地侧了侧脑袋,顶着他兄弟“再拽一下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眼神,悄无声息地加大力气攥紧了他兄弟的裤腿。
阮北川:“。”
爹的。
他们这军训服质量奇差,布料很薄,如果陈桥再拽下去,阮北川丝毫不怀疑他即将喜提当众掉裤||裆的社死名场面。
然后,丧失大学四年择偶权,并附赠永远无法消除的黑历史成就一枚。
思及此,阮北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暴躁,挺直腰板,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死去千年的干尸。
纪峋在后头围观了半天,见状勾了勾唇,扬起手里的教鞭。
啪——
陈桥手背一疼,不由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