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纪峋呼吸沉重,声音低哑虚弱:“我第一次打架,有点累,可能是肾虚犯了。”
话里话外透着一股“我好柔弱”的绿茶气息。
手骨裂痛到想死的黄毛男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阮北川不疑有他,偏头狠狠剜了眼一脸见鬼的黄毛男,阴着脸骂道:“怎么?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放完狠话,他略有些不自然地抬手安抚了下纪峋的后背,放轻声音试探道:“等你们经理处理完这事儿,我带你回去休息?”
黄毛男目瞪口呆:“?????”
这是刚打完人应有的态度吗?!!!
注意到黄毛男一脸“震撼我全家”的表情,纪峋微微勾了勾唇,懒懒地觑他一眼,头一扭,脑袋蹭了下阮北川的侧颈,低低地“嗯”了一声。
俨然一副柔弱小狗撒娇的样子。
黄毛男无语凝噎:“。”
妈的!狗男男鲨我!!!
五分钟后,满脸焦躁的经理脚步匆匆地跟着调酒师赶了过来。
经理叫吴仁慈,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后颈有一块玫瑰形状的纹身,他嘴里叼着根烟,眉毛拧成死结,先扫一眼虚弱地歪在阮北川怀里的纪峋,才满腹狐疑地看向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黄毛男。
“怎么回事儿?”吴仁慈皱着眉吐了个烟圈,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调酒师,“你不是说46号打人吗?他怎么”也这么虚弱?
在来的路上调酒师就向吴仁慈简单汇报了情况,这会儿一看纪峋弱不禁风地倒在一个男人怀里,他也懵了,“我我可能瞎了?”
吴仁慈:“”
一听这话,黄毛男“噌”地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抬起骨裂的右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道:“就是你们员工打我!经理你看看,我的手都肿起来了啊!疼死了呜呜呜!”
黄毛男满脸横肉,哭起来脸上的肉全堆在一起,恶心又油腻。吴仁慈一脸嫌弃地偏过头,吸了口烟,又冲阮北川点点头,“帅哥,你在现场吧?大致说一下情况,46号为什么打人?”
阮北川嫌恶地瞪了眼坐在地上小屁孩撒疯似的黄毛男,朗声道:“因为他性骚扰46号,46号忍无可忍打了他一下,这属于正当防卫吧?”
末了,阮北川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哦对,他还摸我大腿。”
吴仁慈皱了下眉。
闻言,黄毛男立刻跳起来,没受伤的手凶狠地指着纪峋和阮北川吼道:“你他妈血口喷人!我那叫性骚扰吗!明明是他自己勾引我!谁让他穿个西装马甲给我送酒?腰细成这样,不就是勾引我吗?!那能怪我?”
同样穿着西装马甲的吴仁慈和调酒师:“”
“说我性骚扰,”黄毛男冲阮北川得意地笑了一下,“你们有证据吗?谁看见我性骚扰了?小心我告你们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