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笑了笑,抚着纪恬的小脑袋,柔声道:“回来啦,阿峋呢?”
陈桥和许三图立刻扭头看着阮北川,那眼神仿佛在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阮北川心虚地别开眼睛:“他、他马上就来。”
就离谱。
他和纪峋明明只是抱了一下,而且陈桥和许三图也没看见,他到底在心虚什么?!
这样想着,阮北川挺直腰板,睨了一眼旁边的两位“法官”。
古琴将三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容温婉,“阿峋这孩子从小就性子慢,做事磨磨蹭蹭的,懒的不得了。”
话音刚落,纪峋就推开包厢门进来了,他先看了阮北川一眼,然后看向古琴,懒散道:“妈,说我什么坏话呢?”
“说你做事磨蹭。”古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妈妈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
纪峋懒懒一笑,“那可太多了。”
几人听见这话都笑出了声,古琴嗔他一眼,“贫嘴。”
几人边说话边往外走。
天将将擦黑。纪长风妥帖地安排了司机送他们回学校,纪峋跟着纪父纪母一道去拜访客人,阮北川三人则坐上纪家的专车回江大。
纪长风安排的车是辆卡宴加长版,后排足够宽敞,三人都选择坐在后排。
路上,许三图和陈桥一边摸着汽车坐垫,一边感叹纪长风和古琴平易近人,阮北川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心里仍然在想纪峋那句疑似表白的话。
头一次坠入爱河的恋爱菜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个狗屁。
于是下车后,恋爱菜鸟找了个借口单独溜走,给他的狗头军师哥夫方丛夏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方丛夏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气喘吁吁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阮北川怀疑他哥夫在搞黄色,但没有证据。
不想耽误他哥和他哥夫的性福生活,阮北川开门见山把今天的事,外加之前纪峋骗他的事言简意赅讲了一遍,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良久,方丛夏“嘶”了一声,发表重要讲话:“川啊,哥怀疑你这心上人是个海王。他这勾人手段,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波塞冬来了都得喊他爹。”
“你太单纯了,哥怕你被他骗身骗心。”方丛夏分析了一通,严肃地下结论:“况且,你不是说他之前就骗过你一次吗?上次骗你钱,这次难道是想骗你的感情?”
阮北川哽了哽,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但还是嘴硬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他不是海王呢?”
“不可能!”方丛夏笃定道:“谁家没谈过恋爱的清白小伙子套路这么多?你听哥的,别被骗了。”
阮北川:“”
“算了。”方丛夏又说,“你要不这样,试探他一下?”
阮北川:“那我怎么试探?”
方丛夏沉默了,片刻后,提出灵魂建议:“你百度一下吧。”
“我就谈过一次恋爱,你这情况太棘手,我没经验。”
阮北川:“”
五分钟后,阮北川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怎么判断喜欢的人是不是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