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书愕然地退了一步,此人的话语真是荒唐可笑,随之蹙眉斥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乱臣贼子竟想自立为帝,大庆百年根基岂是你动摇得了的。”
高袭狂妄冷道:“我南境麾下十万铁骑,号令天下,大庆?早就名存实亡了,皇帝那个阴险狡诈之辈早该下来了。”
“贼子之心,大逆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沐锦书只觉得可笑,退到房门企图离开,“放我出去,本公主不与你同流合污。”
话音刚落下,只听身后高袭怒然拍桌,发出重重地声响,将沐锦书吓得一抖,回身看向他。
“不与本王同流合污?”高袭斥道:“早在十几年前沐家便同南阳王府同流合污了。”
沐锦书瞳仁微张,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高袭凝视她须臾,似在沉思,冷幽幽道:“你常年受宫中之人蛊惑,自然不知,当年沐家可与南阳王府为世交,谋逆之心险些败露,沐家为保南阳王府才葬身于沙场。”
沐锦书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你胡说!我沐家忠臣良将,岂和你这种贼子一并谈论!”
高袭坐于太师椅上,冷眸定定地望着她,房内气氛凝重,他继续道:“当年两家交好,本该儿时与我定下亲事,只是还没来得及留下结亲书,沐家便已不复存亡,随之你便被皇帝收为义女。”
言此,高袭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你本该就是本王的,那所谓的谢明鄞,才是第三人!”
沐锦书凝望着他,被这些话语震愕出一身冷汗,她怎么可能是乱臣之女,她沐家不可如此。
皇后娘娘曾道过千百遍,沐家赤胆忠心,良将之门,人人敬仰厚待。
“荒唐!”沐锦书眉目间覆上一层薄怒,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沐家的功绩是全天下有目共睹的,区区几句言辞便能欺骗我吗。”
高袭冷冷道:“南阳王府和沐家是忠于老祖宗的,可不是现在的皇帝。”
沐锦书道:“老祖宗是谁?”
高袭眉梢微挑,掠过一抹轻蔑的意味,却没有回答她,提步缓缓逼近。
沐锦书紧靠着房门,高袭最终停在她身前,眸色晦暗不明,“总之你哪也去不了,我并不比楚王差,你会发现的。”
言此,他双手掐住她的腰肢,越发俯近,沐锦书心生厌恶,在他贴近之际,一把掌巴打在高袭的脸上,“滚!”
转眼间他的左脸上泛起红印,可见力道不轻,分外明显。
沐锦书仓惶地将高袭推开,随之拉远距离,仿佛全身心都写着抵触。
且不说她是否已为人妻,她都厌恶别的男子靠近,是一种袭满全身的恶寒,与二哥在一起时不同。
虽然以前也因为二哥的轻薄,而打过他面容,可眼前这个人不是二哥,所以是下了狠劲来打他。
高袭侧着面容,轻抚火辣辣的侧脸,眉眼间浮起怒色,欲抬手将人抓过来,见沐锦书频频退后,又沉凝片刻,敛下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