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高亮,轻一点……”
屋外风雨飘摇,屋内老旧的电风扇吱吱呀呀的转动着。
昏黄的灯光下,坐在沙发上的吴月芝微微仰着头,披肩长发悬在脑后,黛眉微蹙,精致的五官因为疼痛显得有些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本就傲人的曲线更加宏伟。
她本想挣扎,可右小腿却被高亮牢牢握住。
“月芝嫂子,你别乱动,会影响我发挥的。”坐在小板凳上的高亮说着抬起头,一时竟看痴了。
修长的腿光洁如玉,纤腰不盈一握,迷人的弧线引人注目。
恰在此时,吴月芝低下头来。
四目相对,高亮不禁有些尴尬,急忙将视线放在手中的三寸金莲上。
吴月芝看他紧张,笑的花枝乱颤:“那你慢慢看,啊,不是,发挥,我不动总行了吧。”
说来也是倒霉,傍晚时天降大雨,吴月芝着急回家,脚下一滑摔到了沟里。当爬起来才发现脚崴了,连瘸带拐回到家里,便打电话把高亮喊了过来。
自古红颜多薄命。
她也是苦命人。
四年前嫁到了小南庄,次年便给侯德旭生了个儿子。候兴建吵嚷着进城赚钱,养家糊口。可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吴月芝等了两年,得到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
家里的三间北屋和十亩地都给了吴月芝,还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
村里的闲汉去城里闲逛时遇到过侯兴建,都说他傍上了五十多岁的富婆,这才不要貌美如花的媳妇了。
吴月芝也是有脾气的人,逢人问起就说候兴建死外面了。
这事儿传遍了小南村,倒便宜了那群闲汉,都想着能发生点啥,做梦都能笑出猪叫。
其实吴月芝也想过改嫁,可想到孩子可能不受待见,又打起了退堂鼓。虽说夜深人静时有些凄苦,可胜在做什么都没人打扰。
“嫂子,这里疼吗?”
高亮捏着温润如玉的脚踝,压根就不敢去看吴月芝。那是一颗熟透的果子,不看还想入非非呢,看了更没办法安心正骨了。
“疼!”吴月芝听他应了声,打趣道:“高亮,你家传的手艺都被你就着饭吃啦?”
高亮的爷爷在世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赤脚大夫。小时候家里穷,他跟着爷爷长大,耳濡目染下也迷上了中医。
高考考入了玉民市医科大学,后又被分配到玉民市医院实习。这期间不给工资,每月倒贴一千,缴纳住宿费也就罢了,反而苦活累活全都是他的。
那两位关系户却明目张胆的划水,说话更是阴阳怪气。
高亮受够了社畜生活,和科室主任吵了两句,拎着背包便踏上了返乡之路,打算回家继承祖业,享受田园生活。虽说少了城市的灯红酒绿,可却不用在猝死和自尊破灭的边缘崩溃和自救。
谁成想两年多没正骨,手艺竟生疏了许多。
“一言难尽啊!”高亮长吁短叹,“早知今天,我就不该去读书。钱花了不少,窝囊气也没少受。”
吴月芝惊愕道:“你真不回城里了?”
“不去了!”高亮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由衷的赞叹道:“嫂子,你真漂亮。”
“就你嘴甜!”吴月芝娇笑道:“城里的女人不比我漂亮呀!”
“那也只能过过眼瘾。”高亮讪笑道。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吴月芝美眸一翻,忽的咒骂道:“啊……高亮……你个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