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苏堇靠着后座车窗,心不在焉。同她们在一块时,徐真真爱说话,唧唧歪歪苏堇一个字未听进去,她只觉得,很吵。
乔予笙倒和她聊得起劲,时不时回头看看苏堇,“小堇,你说是不?”
“啊?”她歪侧着身子没动,一脸茫然。
乔予笙瞧出些端倪,“小堇,你哪里不舒服么?”
苏堇立马恢复精神,“没有啊。”
科尼赛克经过一处广场,形形色色的人影中,吴娇坐在角落,隐忍着哭得很伤心。
徐真真眼尖,“班长,你的小学同学。”
她伸手一指,乔予笙让她靠边停,苏堇不乐意,“予笙,你真要管?”
“我去看看。”
乔予笙说着,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徐真真跟着下车,苏堇心烦气躁,坐在车内没动。
孟岩的电话打得很及时,正好车里的人都不在。
苏堇偷偷接起,“喂。”
“说好把乔予笙骗到我这儿来的,你们人呢?”
“我没答应过你。”苏堇态度强硬。
盯着马路对面那辆科尼赛克,孟岩单手掌住方向盘,笑起来,“怎么,不听话了?”
“我有我的原则。”苏堇一口回绝,“我虽然对予笙存有小心思,但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苏堇,你搞搞清楚。”孟岩提醒道,“你想做谈太太,乔予笙肚子里的孩子于你来说迟早是个威胁,你不把那个种弄死,留下来当别人后妈么?”
“谁说我要做谈太太?”苏堇拔高音量,“弄死予笙肚子里的孩子,你疯了吧!”
徐真真脚步停在一米外,难以置信。
纵横交错的行人一一穿过,孟岩眯着眼睛,这才看清楚科尼赛克旁边还站着个人,“暴露了,看看窗外。”男人说完,掐断电话。
苏堇心脏悬起来,一双黝黑的瞳仁试探性扭过头。
徐真真的脸,近在咫尺,苍白如纸。
她只是回到车内拿些纸巾,准备让吴娇擦擦眼泪,没想到,居然发现了这么劲爆的事情。
苏堇推开车门走下来,“真真,你听我说。”
“那个人是谁?”徐真真逼问,“同你打电话那个人,他是谁?”
苏堇眸中热浪翻滚,她拉住徐真真,妄想博取同情,“真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说不说?”徐真真冷下脸,口气砸出来,铿锵有力,“不说我就把刚才听到的话,全部告诉班长。”
她想折过身,苏堇拦着不让走,“真真,你听我解释。”
吴娇浑身是伤,可身体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心里所要承受的委屈。
乔予笙坐在她身边,“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吴娇痛哭不止,一双手捧住脸,那股疼痛遍布全身,压得她直不起腰,“我不知道,哪怕换一个女人也好,为什么要是她?”她到这会儿都接受不了,“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两个人,却是伤我最深的。”
“吴娇……”
“予笙,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她突然抬起头,手肘压着大腿,弯下的腰身难以挺起来,“你和苏堇从小学好到现在,依然不离不弃,纯粹的让人嫉妒,这种感情,真的是再多钱都买不来的。”
乔予笙抚顺她的背,吴娇的伤心,她无法感同身受,自是没有资格多说什么的。
当乔予笙回到车内的时候,吴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出租车上。
透过内视镜,徐真真扫眼后排的苏堇,两人几乎达成一致,谁都没有再开口。
徐真真将她们送回七号院,随即返回宋尧那里。
她拎着从干锅店打包回来的脑花,直上二楼,宋尧冲了个澡,单手枕在脑后,正躺在床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