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你们还不是道侣?”
南宫子铭惊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席长天道:“之归还在考虑。”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南宫子铭上下打量席长天,大长老要修为有修为,分神境界;要样貌有样貌,仪表堂堂;要地位有地位,第三大宗门重要人物。余之归一个没背景的元婴老祖,怎么现在还在挑剔?
——怎么还敢挑剔?
知道紫凝仙宗当年有多少人想和大长老同修么?放眼西仙界,人数也不少啊!虽然说大长老闭关五百年,许多新生的金丹真人筑基修士都不认识,但往上数数,问问有多少当年的金丹真人元婴老祖没动过心思?就连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
“长天啊,你真的非他不可么?”
席长天脸红,然而坚定:“是啊。”
“好吧……好吧……好吧……”南宫子铭做宗主的人,十分有气魄,一挥手,“这件事还有什么好犹豫,我这就叫上所有元婴期出窍期老祖,把他绑过来给你便是。”
席长天坚决摇头:“之归不喜欢。”
“他喜欢什么?喜欢拖着你欲迎还拒么?”南宫子铭道,“我连双修大典的喜酒都备好了,请柬也准备停当,就待填个良辰吉日。你徒弟跑我这里问贺礼送什么。松鹤大会热热闹闹将最佳道侣的请帖递过来……你们却竟然到现在都不是道侣!”
席长天道:“嗯……我,在努力。”
“还努力?人都不在身边,还努力?”南宫子铭恨铁不成钢,“长天啊,天天看着你在随意洞做傀儡,你算哪门子的努力?”
“我……有说话。”
“双向镜傀儡和子母金蟾傀儡吗?那算个什么努力。”南宫子铭继续恨铁不成钢,“不说别的,就是他做傀儡时,你往他手上递块灵石,送个材料,偶尔指点指点说两句话,也比现在看得见摸不着强多了……算了算了,我宗门有几对道侣,我给你找来,好好跟人家学学。”
席长天:“可是……”
“可是什么?”
“……之归不喜欢。”席长天道,“他懂我。”
“……”南宫子铭听着席长天前言不搭后语,没头没脑的话,欲哭无泪。
他想起包括自己在内的很多人,对大长老望而却步的原因了——没错,就是大长老这种难以用常理判断的个性,令他们只敢仰慕,在一起生活,真会急死人!
“我回去了。”席长天看看好像没他什么事儿,站起来往外走,急着回去做傀儡金丹。
“等等!正事还没说。”总算南宫子铭记得自己还是宗主,还有事情交待。
“正事?”
“没错。”
席长天于是又坐回来,望着南宫子铭,等对方开口。
“是这样的……”
余之归自然不晓得席长天帮他逃过“最佳道侣”一劫。
自从啸风踏雪遇上欧阳姐弟以后,他不敢怠慢,重新规划禁制,又约束不少海鱼作为耳目,小心了几日,一切风平浪静。
张茶茶日日抱着企鹅,他从一开始稍微尴尬,到后来置若罔闻,只经过了短短七天便已习惯。
也不知是解开心结放松的缘故,还是辛苦锻炼终于稍见成效,抑或是爱侣陪伴更有动力,姚清承终于比之前瘦了些。余之归心中高兴,思如泉涌,做的傀儡也颇有模有样。
若不是有好些目标要完成,这样的生活简直神仙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