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活人连同两只雪虎,一并传送到另外一个小世界,所耗灵力非同小可。
灵石不足,灵脉枯竭,只有汲取行宫本身之力。这是海底行宫支撑不住,轰然崩塌的重要原因。
只苦了张茶茶。冒着海水无限压力,在深水中往来穿做,千钧一发之际连续救下爱侣和爱侣的身体。
也多亏了张茶茶。惊魂甫定后,首先联系余之归,子母金蟾没有任何动静,要么金蟾损坏,要么距离远到无法连接。于是他干脆利落转而找席长天,依然无果。这一次倒不是子母金蟾没有动静,而是席长天没有接通,极大可能金蟾不在身边。
张茶茶轮番寻找这两个人,他十分担心两人出危险。
姚清承见他焦急,主动走过来,长喙点点,揽过按动子母金蟾的活计,让爱侣好好整顿思绪。毕竟从余之归现身兽栏,到他被大阵卷走,张茶茶是唯一目睹全程的人。趁现在将事情诸多细节一一回忆,对将来找余之归必有助力。
张茶茶知道爱侣在宽慰自己,凑过去亲了亲,又抱了抱。企鹅拿鳍翅拍拍他脑袋,一人一企鹅依偎在一起,虽然各行其是,然而挨挨蹭蹭,彼此都能安下心来。
过了一天,他俩接到几乎精疲力竭的谷彧。
谷彧在余之归被传送到深海行宫的那一刻便有所察觉,飞驰援助,然而当他真正找到元元海面,只遇见张茶茶的傀儡船。
又过了一天,他们接到满面风霜的席长天。
席长天一来到便往海里扎,张茶茶拉不住。过了半日,才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理由,将对方从海底弄进船。
席长天垂头丧气坐在傀儡船之内,听张茶茶将经过又讲述一遍。
这一次,他全程开着子母金蟾。
子母金蟾另一头倾听的人,是紫凝仙宗宗主,南宫子铭。
“妙月宗?又是妙月宗!”南宫子铭勃然大怒,“欺人太甚,真当我紫凝仙宗好欺负的不成!”
席长天手里拿着一枚玉简,凝神思索。
张茶茶不仅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还将深海行宫各处具体位置,画在玉简之内。
他将记忆下来的、兽栏大阵的部分阵纹,同样刻进玉简。
南宫子铭连声呼唤,才唤回他思绪:“……宗主?”
“长天,与妙月宗交涉之事,你不擅长,放着我来。但是若妙月宗抵死耍赖,不说实话,还得你出面。”
“嗯。”席长天同意。
顿了一顿,又说:“随意洞三号房间的傀儡,你都拿去用,有用。我这就回去。”
“哦哦,好。还有恒升峰上那几个暗棋,我替你料理了。”以前余之归没事,养着就养着,现在大家忙忙的,谁有闲心跟那些人玩间术?
“嗯。”席长天又答应一声,挂断子母金蟾,道,“我们回紫凝仙宗。”
张茶茶微讶:“回紫凝仙宗?”
“拿材料和傀儡。”席长天道,“再搭一个深海行宫大阵。”
南宫子铭要做的是直接从妙月宗口里打听余之归下落,他要做的事,则是直接寻找。
从哪里消失,便从哪里寻找。
“之归活着,我得找到他。”席长天说了九个字。
生死契约还在,身上还隐隐作痛。之归受伤了,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