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远恨不得死死扇自己一巴掌认清现实,他为何不调查清楚再做选择?现在已经陷入两难境况。
“杭州知府马从远?”顾彦维一眼看见了对方的出现,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
这件事情并不会轻而易举放过对方,不仅仅是贪图纺织厂的利益,更是牵扯人命。
听闻耳畔的言语,马从远莫名觉得更慌了,支支吾吾开口:“属下马从远见过九皇子。”
脸上的慌乱显而易见,马从远在内心为自己狠狠捏了一把冷汗。他不清楚对方是否已然知道派出的杀手背后人是自己。
“胆子可真大。”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语出现,顾彦维并未有任何纠缠,转身离去。
看着几人浩浩荡荡离开的身影,马从远猛然涌起一股寒意。
关于九皇子被刺杀的事情,瞬间传入大街小巷。浙省总督听闻此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神色颇为慌张,急急忙忙来到事发现场。
“这件事情,下官一定会调查清楚。”总督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刺杀对象是皇上最偏爱的九皇子。倘若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那必定是乌纱帽落地。
顾彦维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还希望总都能给本皇子一个明白。”
平平淡淡的言语落在总督耳畔却是一阵威胁和警告。
他隐晦抹去额头滴落的汗水,一个劲附和:“下官必定不会掩埋真相,必须要抓出幕后主使者。”
浙省总督不敢有一丝拖延,立刻张出告示寻找目击者。
当这条消息传入杭县县令耳中时,手中的笔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落下。因时间太久,吸饱墨汁的狼毫承受不住,豆大的墨汁滴落在洁白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污渍。
“你说什么?”杭县县令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再次命令手下重复。
手下不敢有丝毫隐瞒,低着头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如实转告。
“那日,知府大人派出手下刺杀的赫然是九皇子。谁也没曾料想九皇子和纺织厂牵扯上了关系。”
手下回想街上贴的告示,一字一句道:“自杀九皇子乃是死罪。”
狼毫重重跌落在书桌上,杭县县令脸色瞬间惨白,身子骨失去力气。
“怎么会这样?我们没有刺杀九皇子啊!”
可是这一切终究得不到任何缘由,事情已经发生,倘若让总督调查出来……
现在立刻告知整件事情的缘由总比最后调查出来他们居心叵测好上许多。
杭县县令马不停蹄找到知府,急急忙忙开口:“我们认罪吧!现在认罪总好过以后背负所有的罪名。”
马从远这几日一直诚惶诚恐,而杭县县令的一席话让他明了眼下情况。
“对!现在跪地求饶还能保住性命,毕竟我们并没有对九皇子下手。这一切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马从远似乎抓住了线索,脸上的慌张少了几分。
两人急急忙忙找上总督,试图保住性命。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饶命啊!”
“关于纺织厂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但是我们并不是想要刺杀九皇子!”
“我们没有半分想要对九皇子下手的企图,也根本不敢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