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还想拖延,看来总督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打算要了?”安静许久之后,顾彦维突然开口。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阴冷气息浮现,总督打了一个哆嗦。他莫名有些后悔替二人开脱。
“杭州知府马从远,有六个武功很好的手下,一个叫马三被我们抓过了一次,而昨天刺杀中很遗憾缺少了他。”顾彦维慢条斯理开口,一字一句将隐瞒的事实吐露。
“马从远有个习惯,就是喜欢从数字中安排名字,昨日刺客中很遗憾有他的手下出现。”
“不知道总督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话音刚落,总督猛然察觉一股阴冷目光落在他身。
冷汗止不住落下,身子颤抖着不敢轻而易举开口。
他想要掩盖的一切早已经被顾彦维调查清楚,今天的询问只不过是试探他。
却不想直接命中靶心。
总督颤颤巍巍开口:“我……我只是……”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总督你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摸清楚其中的一切吗?”顾彦维挑眉,明明略显苍白的面孔却在此时格外凛冽。
压迫的气势之下,没有人敢胡说八道。
总督内心一阵后怕,天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当着九皇子的面撒谎。
妄想保住两人却不曾料想被拆穿。
杭县县令和杭州知府被带上来,瞧见面前的那一抹尊贵容颜扑通一声跪下。
“九……九皇子。”两人声音颤抖。
“昨日刺杀纺织厂的人是你的手下吧。”明面上询问的言语,可在马从远耳畔却是魔鬼咄咄逼人的语气。
马从远哪里还敢隐瞒,压着嗓子求饶:“九皇子!我们没想要刺杀您!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下手啊!”
“难道刺杀纺织厂的人就是正确?”木牌被狠狠从高台上甩下,重重跌落马从远面前。后者双腿颤抖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大的胆子,隐瞒事实不说还妄想包庇!看来是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舒服了。”顾彦维冷笑,眉目间的阴冷更甚。
杭县县令仓惶跪在地上求饶:“是下官错了!都是我们错误!我们不会再对纺织厂下手了!还请殿下原谅!”
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敢再隐瞒一切。挨几顿板子都算好的,头上乌纱帽也根本不重要,倘若将自己小命丢掉才算不值得。
马从远像是回过神来,哽咽恳求:“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自愿的!还请明鉴!”
“我们所做的事情都是朝中有人传信,强迫我们对纺织厂下手,故意授权对付沈清秋。”在死亡面前掩盖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马从远根本不敢有任何隐瞒,细细诉说:“朝廷的人让我们必须整垮纺织厂,杀害沈清秋。这一切都是按照对方要求行事。”
“既然是逼迫,那便写下供词吧,总要证明你们的行为。”留下供词方可证明一切,同样也是寻找朝廷中是谁在暗中指示。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顾彦维没有任何迟疑,马不停蹄寻找沈清秋。
“关于马从远的事情……是朝中有人故意授意他们。”顾彦维眉头紧紧皱着,明显感知这一切的矛头对准沈清秋。
虽说已经预料针对纺织厂的人必定还有其他,可是也不免为沈清秋产生一抹担忧。
“朝中人?”沈清秋口中不停说着,思绪逐渐开始蔓延。
如今对他有深深敌意的人,莫过于昌平郡主,同时也只有她符合这一系列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