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别冲动。为了这么些无关紧要的人置气,不值当。这么久,我早就习惯了,他们都不怕被别人看笑话,我怕什么。”
李丽质拍了拍萧钰的左肩,替她顺气。
这气得一上一下的妹妹,咋就那么可爱呢。
瞧那嘴唇,绷得比金丝还要直。
萧钰轻轻一笑,她知道李丽质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她为了那些人让自己生气,可是吧,有些人不揍狠了,根本记不住教训。
有些事儿,有些人,非得要见见血,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疼,什么叫做不该碰的,千万别伸手碰。
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她当初职场一路拼杀下来得到的至高真理。
“大姐。有时候揍人也是门技术活儿,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人变本加厉。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也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为什么不能杀人。
姑祖母都把要搞死王家的终极目标都定好了,这过程自然是越嚣张越好。
况且,这群在外头吵吵闹闹的人,目的不就是想要李丽质不得安宁,让她旧疾复杂,早点去了么。
人都逼到这步田了,还说什么现在不急,以后自有他们好果子吃的狠话啊。
一个字,就是干。
李丽质闭嘴了。
论及见血,在所有的公主当中,她自问没有谁能比她见得更多了。
哪怕是阿耶提着大伯的人头前去见祖父的时候,她都是踩着鲜血的痕迹一步一步地踏进了王城。
是啊,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动过杀心了。
“咳,咳咳。”李丽质急咳了两声,但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半分身为病者的孱弱。
就这样吧,迟早也是会面对的,不过是时辰早晚的问题。
“钰儿。咳咳。放心,你的身后,咳咳,咳,还有大姐……在。”说完,就是铺天盖地的咳嗽声,几乎瞬间将李丽质吞没。
长孙冲与萧钰在殿门口错开,他脚步微顿,“殿下,拜托了。”
萧钰边走边摆手,小事。
反正原主疯起来谁也管不住。
“这里污秽气太重,你们清理干净一点。”
站在李府大门口的,是太原王家王庄的侄儿,叫王祈胜,穿着一身的白色锦衣,手里捏着一方同色锦帕,他拿着锦帕捂在自己的鼻间,仿佛怕被什么味给熏着了一般。
跟着他一块来的,还有不少王家偏支的人。
为了获得本家给他们的资源,他们需要不断地讨好,不断地为其卖命。
人上人的位置,谁不想做。
哪怕他们是偏支,他们也想不顾一切的往上爬,爬到顶点,傲视天下。
“少爷放心,我们办事,铁定办得妥妥的。”
说完,就喊人咒起了神乐,高吭的唢呐声一层叠一层,直冲云霄之上。
在场的人听了,只觉得耳朵都要被震伤。
除了乐声外,他们也带着跳大神的一些西域人,穿着稀奇古怪,脸上更是刻印着无数黑色的纹络。
一时间,李府的大门口如同菜市口,繁乱嘈杂,令人心烦。
“吱嘎。”
李府的大门被人从里头拉开了。
王祈胜的眼光一闪,隐隐有些兴奋。
瞧,李丽质这不就是忍不住了。
大伯就是过于担心了,一个病怏子公主,能成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