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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连到达勐嘎村后,两个伤员需要手术,所以曾子凡和刀兰香带着一个班战士,抬着癞痢和猴子,先回停车的公里路边,其余人留下来掩埋村民。----()
天黑后,才把全村被害的男女老少,集体掩埋在村口那块草地上。
董李茂在离开前,手举火把,独自站在那块用刀刻出的‘勐嘎村父老乡亲之墓’木牌边,向所有亡灵发誓说:
“在未来的两年中,我,董嘉城发誓!会用比小鬼子还残忍的手段,为父老乡亲们报仇!为远征军兵败缅北雪耻!”他随口说出的名字不是他自己,而是太姥爷的名号。
似乎老天听到了董李茂的誓言,几个炸雷从天边轰隆隆响起,快速向董李茂头顶的上空飞来,汇集成一个巨大的炸响,好似要黑夜撕开一个口子,一束闪电从这道撕破的口子里闪出,黑压压的天空顿时落下密密麻麻的雨点。
这是一场暴雨,来得猛,去得快,在董李茂他们赶到停车的公路边时,雨忽然停了,天空竟然还露出了点点星光。
曾子凡在刀兰香和几个战士的协助下,在路边卡车厢上,把癞痢的腹部手术做完,基本脱离了危险,董李茂他们到达时,他正好帮猴子受伤的腿取出弹头。
特务连的车队,在松山弯弯拐拐的山道上朝山顶缓慢爬行,沿途仍然不断的遇到往国境线运送物资的卡车。
这条滇缅公路,不是董李茂穿越前走过的那条柏油路,而是碎石夹杂的土路,大雨过后,泥泞难行,从山脚到山顶,二十几公里,车队走走停停,直到东方发出鱼肚白,才到达山顶,在山顶上,可以看到山对面的崇山峻岭。
董李茂让车队在山顶停了半个小时,他想看看那个太姥爷英勇就义的大爆炸坑,在被炸毁前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那个位置,高耸着一座岩石小山堆,并不是他穿越前看到凹陷下去的样子,这个岩石小山堆,就是未来两年中,小日本鬼子在松山上的重要据点中心,掐断滇缅公路的咽喉所在,日军将以这个岩石小山堆为轴心,沿着它南北两边的山峦,构筑一道连绵十几里的地下坚固堡垒。
“连长,咱们该下山前往惠通桥了,白天这里是小鬼子飞机轰炸的重点区域。”赵勇走到董李茂身边说。
“要是这里有一个团的兵力驻守,两年后八千多将士的尸骨,就不是**的将士,而是小鬼子的亡魂!”董李茂指着四周的山峦说。
“两年后的事,跟咱们没啥关系,现在我们特务连,要执行的是守住惠通桥命令。”赵勇望着山下滔滔怒江,叹了口气说:“希望小鬼子别再派出什么先遣队来炸桥了!”他也以为日军派出先遣队,是为了把横架怒江上的惠通桥给炸掉。
“他们不是来炸桥的,是要占领大桥。”董李茂眉头紧锁的说:“而且,几天后,还会有日军小股部队,化装成平民或**前来抢夺大桥控制权,我们要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可不能大意。”
“他们要抢夺大桥?”赵勇问:“难道他们疯了吗?要阻止后方物资往前线运送,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炸桥,怎么可能用小股的部队来抢占大桥呢?那不是等于送死嘛?”
“再过几天,不,应该是就在今晚,你会明白我说的话是真的。”董李茂不想过多解释,别说赵勇不信,就是蒋总司令也不信。
蒋总司令亲自视察完中缅战区前线回到重庆,还处在缅甸远征军取得一场又一场胜利的喜悦中时,战局直转直下。4月28日这天中午,蒋总司令在重庆他的官邸,接到了远征军司令部的一份急电,日军像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远征军的后方腊戌,切断了还处在缅甸境内纵深的远征军大部队的退路,号称生命运输线的滇缅公路彻底被日军掐断。
几乎就在蒋总司令接到电文时,董李茂率领的特务连,赶到了惠通桥西岸。
这是一道铁索公路桥,桥上用木头做枕木,枕木上铺设了厚厚的木板,只能通过载重七吨以下的卡车和坦克,当然,那个年代的卡车和坦克,很少有超过七吨的,所以这道大桥,是连接怒江东西两岸唯一的公路桥,其战略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就是这样一座具有战略意义的公路桥,竟然只有一个排的兵力把守,而且几乎没有架设任何坚固的据点,只是在桥的西岸两边,用沙袋垒了两个临时掩体,每个掩体架设一挺机关枪。
在东岸,建有几间瓦房,作为守桥官兵的住所。
白天这里过往的卡车并不多,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运送物资的卡车从东岸往西通过,所以守桥官兵是白天睡觉晚上执勤。
董李茂他们赶到惠通桥时,在西岸只有四个士兵站在桥头抽烟,根本没有防范意识,要是松下长贵的先遣队到达这里,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把大桥的东西两岸控制住。
“你们是哪部分的?”四个守桥士兵看到董李茂他们的车队,其中一个上等兵拦住问。
董李茂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望着空旷的桥面站了一会,他清楚的记得,太姥爷的那张照片,就是从这个位置拍摄的,桥面上的木板,桥两边的沙袋垒成的掩体,与照片上的一摸一样,那几根悬空飞架的钢索,在照片上看,就像几条麻绳,可亲眼站在这里看到的,却是粗细如手臂的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