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他一眼:“你说呢?秦先生?”
秦东篱从脖子抽出一根细绳,“戒指在这,不告诉莫幽幽,我结婚了,是因为……”
“够了!”我轻斥把车停在苏州河边:“下车!”
秦东篱望了下,滚动的苏州河水,下了车。
我深吐一口气,手搭在车窗上:“秦先生,我不跟你玩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游戏,咱们婚也离了,床也上了,各自为营,各找各家,我不希望你再去找杨凌轩!”
秦东篱绕在我这边,弯腰望进我的眼中:“裴叁叁,你在怕什么?”
“怕你的莺莺翠翠没事掴我,你冷眼旁观,怕你的不告而别,我独守空房,更怕你……”我停顿了一下,暧昧地一笑:“女人上多了,得a病,我怕死,我胆小!”
秦东篱被我这一说,脸色不好:“我只是在等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不说?我只是等你向别人宣布你是秦太太!”
等我一句话?
向别人宣布我是秦太太?
我看怪物一样,看着秦东篱,“那你的爱情可真廉价,恭喜你,到死,我对你,永远不可能象对杨凌轩一样!”
秦东篱突兀骇然:“不要否认,你是爱杨凌轩!”
“是,又怎样?”我大声地应道:“纵然他劣迹斑斑,他不会像你,去哪都不说,纵容别得女人伤害我,更不会像你,为了所谓的面子,让我这个跟你领了证的妻子,成了别人口中破坏者,小三!”
如果不是墨镜,我妒忌发红的眼,一定会让秦东篱望见。
秦东篱怔住了,“我一直在等你说话,等你承认我们领了证!”
“可不可笑?等我承认?婚姻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笑容斐然:“秦东篱,我们就这样吧,谁也别找谁的错,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当不了你的金丝雀,咱们没有财产分割,也不存在孩子问题,就此别过吧!”
“裴叁叁!”秦东篱咬牙切齿,伸手拉我,我那会给他拉住,踩了油门。
眼泪落下,没恋爱,就领证,一领证,就离婚,现在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决择。
这是我的爱情,参不了一丁点杂质,爱我,那就得我一个人,向全世界宣布是我,我也会给你我的全世界,不然,只有伤害,和离别。
泪如雨下,如大雨滂沱,自作自受,如同我这样。
推开俞安安诊所门,俞安安吓了一吓,“叁叁,你怎么来了!”
我沉着脸:“看病!俞安安,想办法让我快点好起来,像原先一样,不,像一个月前,你我初见时的样子就行。”
“坐!”俞安安放斜沙发,“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先平复一下心情。”
我脱了鞋子往沙发上一卧,“俞安安,你爱沈医生,就没想过把他抢过来?”
俞安安一愣,走去拿了病利单和笔,坐在我旁边:“我这人比较保守,家庭观念三观比较正,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我可以等,一年,二年,十年,等到我激情燃尽,但我的家庭教育理念,不允许我破坏别人的家庭和幸福。”
“沈医生都离婚了,你为什么不去追?不去抢?”
俞安安呵呵轻笑:“裴叁叁,现实不是小说,更不是言情,你喜欢别人,别人就得喜欢你。现实更不会以你为主角,所有你见过的男人,都得喜欢你一个人,我是心里医生,比任何人都喜欢解剥人心!”
“更何况,你也说过,我本优雅,何苦低到尘埃?喜欢,卑微的去得到,拉低自己的格调,没有尊严的去喜欢,我要它干什么?”
我闭上眼道:“俞安安,我失恋了,认识四个多月,然后,拿证,离婚,失恋!”
“是秦东篱?”俞安安问道。
“嗯!”我轻轻点头:“也许我们活得太理性,也许我们把自己看得太重,我跟你一样,不允许自己低下尘埃,哪怕,我一无所有,也有我自己的骄傲。”
“为什么会离婚?秦东篱是沪城所有女孩子,都想着嫁的人!”
我有些哽咽:“故事很长,不知从哪里开始说,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这样崩溃。所以需要一个宣泄的借口,秦东篱与我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只有割舍他,才会让我的人生重新欢乐。”
“没关系,今天时间长,你可以慢慢说给我,我的故事也说给你听!”俞安安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跟你诉说家常,放下心理防备。
我叹息:“我拒绝说故事,有些故事,我想烂在的心里!”
俞安安道:“不刨根究底,找不到你恐惧的东西,微笑抑郁症是很难根治的,裴叁叁你假装开心,是想让所有在乎你的人安心,如果哪一天你想不开,你所在乎的人,该怎么办?”
我躺着狠狠地摇头:“我不会想不开,我不会让杨凌轩伤心,我也不会离开他,所以,现在只有把秦东篱踢出我的脑袋里,一切都会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从前你并没有好!”俞安安一针见血的说道:“你的情绪,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很好的隐藏着你的抑郁症,你在等待一个爆发点,现在,就在临界,随时随地都可以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