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考完后就是一群人对答案了,凌霄这时候成了香饽饽,在1班黑板上把应用题跟附加题的解题过程抄了一遍,吴粤也没急着回家吃饭,跟个助教似的站在讲台下面,凌霄每写一行字她都要指出点意见。
花印敲桌子:“吴老大,让开点啊!挡着我视线啦。”
吴粤头发特别长,扎着高马尾也垂到屁股,花印一直很好奇她洗一次头要多久,洗发水是不是得半个月换一瓶。
“花印,再这么喊我你就死定了!”吴粤学着老师掰粉笔头。
花印扯过裴光磊:“反弹!”
凌霄写完后跟大家说:“这次上了难度,老陈骗过了所有人……估计年级平均分在及格线附近徘徊。”
“我就说吧!裴光磊和吴粤负全责!”
凌霄补充道:“还有这个附加题题型是老陈那本九阴真经里头的,图跟条件都改了,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做个参考吧。”
裴光磊:“老陈把九阴真经给你看了?靠,这是作弊吧?”
不用凌霄反驳,花印先下手为强,没轻没重地砸过去一管笔袋,故意撇过头不让凌霄看嘴型:“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再这样小心我联合鲁夸把你踢出701!”
凌霄细心地摆好所有粉笔盒,走下讲台:“你要是觉得老陈漏题给我就去教务处告我们俩状,我无所谓。”
裴光磊见他态度如此嚣张,更不爽了。
“什么告状举报?我会打小报告?就算题目改了又怎么样,就是不公平啊!”
凌霄:“我不知道他会改成附加题,而且只是老陈找我讨论,吴粤也参加过几次,不信你问她。”
吴粤承认:“……嗯,对。”
这下裴光磊倒没跳脚了,他拖长声音‘哦’了一个火车头那么长:“你俩这杨过小龙女都混上编制了,比不过比不过。”他笑嘻嘻地朝花印努嘴,“就差生个小郭襄组成三口之家。”
吴粤怒:“瞎说什么!”
花印大怒:“放什么屁!”
最后一门政史综合,开考前花印神神秘秘地堵在靠4班的楼梯口,跟凌霄说等结束了,要跟他说个事。
他前天晚上复习好了重点,空手带支笔和胶卷就来学校,两袖清风,分外嚣张。
这次全校考试没有考场可借,将座位拉开来,中间留条手肘宽的空档,隔壁人的呼吸声响成一台鼓风机。
花印没说什么事,眼睛笑弯弯,有种过周五的轻松:“好好考,不要有心理负担啊,你用手肘多捂着点,别让人抄到答案了。”
凌霄:“文科答案怎么抄,看一个字抄一个字,早被老师抓起来了。”
进教室前,他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让花印提前告诉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嘛……介于统一度量衡跟焚书坑儒之间,是个中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