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飞没说话,而是直接半蹲下身子,将梁飞的手心掰开,那里面有一颗小钉子。
覃飞将钉子从梁飞的手里捏出来,递给陆千山:“六哥,你可认识这个钉子?”
陆千山将东西接过来,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龙虎堂的大管家,每天管着多少大事,哪里会顾得上一个钉子。
梁飞的额头却是迅速被汗浸湿了,他眼珠转了转:“七爷,这钉子是刚才我在后堂地上看见的,害怕在二爷的生日会上扎了人见了血不吉利,才放在手里了。”
覃飞拍了拍他的脸:“梁飞,龙虎堂后堂墙上的怀素字画是你换下来的,换得时候不小心掉了个钉子,你时间紧迫就用新钉子将画钉上了。”
“可你始终不放心,就借机再去了后堂寻找,刚找到就被玉哥叫到了这里,所以还没来得及处理吧?”
梁飞的眼珠子叽哩呼噜转了几转,就黑了脸:“你想在龙虎堂里面立威风罢了,我是倒了大霉,让你拿来杀鸡儆猴用,这钉子我确实还没来得及扔,可你凭什么就说是我换了那字画。”
“在龙虎堂里,不忠就是死罪,你这样血口喷人,不过就是为了在大爷面前证明你自己罢了,可也只能说明你是个只会挑软柿子捏的怂包!”
梁飞说完这话,整个正厅的气氛就有些凝结,那归属覃飞号令的七个人的脸色可就都不太好看。
覃飞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挺会蛊惑人心,那你口袋里的一盒新钉子又作何解释?!”
覃飞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按住梁飞的口袋,并且从里面掏出了一盒新钉子。
覃飞拿着新钉子晃了晃:“这钉子和现在龙虎堂后厅挂着怀素狂草的钉子一摸一样,你还有何辩解?”
陆千山抬手,有人接过了覃飞手里的两种钉子,去后堂比对。
覃飞将东西递交给别人,自然就会分神,梁飞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突然一把推开了覃飞,站起来就往外跑。
这样一来,即便没有比对结果,真相也已经大白。
梁飞也是自己乱了阵脚,他在龙虎堂的地盘上,犯的是最不能为人容忍的背叛之罪,龙虎堂的人能让他跑了吗?
他刚跑到地心中中间,那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龙虎堂出了叛徒,面子上最过意不去的自然是孟凡,即便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出他的愤怒。
覃飞对着屏幕拱了拱手:“如果大哥允许七弟入堂,这人就是七弟的人,可否交由七弟处置?”
孟凡的面目舒展了舒展,看向覃飞:“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够做到这样心细如发,又身手不凡,我没有阻挠这样的人入会的道理。”
孟凡的话,其实是道出了所有在场人的心声。
二十四岁的覃飞一入堂就是七爷,龙虎堂的人不可能都服气,有了这么一场,那些敌视的眼神倒是都淡下去了。
覃飞听孟凡这么说,便走回到门口的位置,再次将茶杯端了起来,才发现孟凡的桌子上也摆了一个和自己手中一摸一样的茶杯。
孟凡举着杯子对着屏幕抬了抬,然后抿了一口,算是喝了覃飞的敬茶。
覃飞再给聂飞龙敬茶就十分顺利,不用多说了。
聂飞龙喝了茶,覃飞也就正式成了龙虎堂的人,得了玉制龙虎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