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堂看着那死透透的大蟒,阴狠狠的道:“好。”
“哈哈,武将军果然不愧是将军,爽快,陆大人,各位看客们,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哦,武将军答应了,蛇和灵芝到了他手,就算他的东西了,我不在追究这银子不够的事,他有什么事也与我无关。”
陆秉敬看着她手里,自己的玉佩,只想呵呵哒,当了这几年官,本就没有多少俸禄,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个玉佩,又让她黑去了。
其他人哪敢多这个嘴啊!没有一个人搭腔。
倒是胆大的石广治,嬉皮笑脸道:“哎呀,武将军可是枭王的爱将,心胸豁达,哪会回头找你麻烦?”
武尚堂被她说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可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吆喝身后的随行士兵道:“来人,把蛇拉走。”
“将军派人接着吧,我来把蟒蛇取下来。”
洛霓先一步走进那根细细的藤蔓,就把没了皮的大蟒蛇放了下来,借着解藤蔓之际,在蟒蛇头轻轻的抚摸一下。
武尚堂看着她玉白手中的藤蔓很是疑惑,它凭什么能把那么大一条大蟒蛇拉到树上,然而下一刻,那藤蔓已经被洛霓揉碎一团,随手扔了。
武尚堂轻轻的甩甩脑袋,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应该是这些人一起把蟒蛇拉上树的吧!
洛霓他们住在山头上,武尚堂带着哭哭啼啼的洛悦往山坡下走,他的人带着大蟒跟在两人后面,那死翘翘的大蟒蛇忽然动了,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洛悦。
“啊,蛇,蛇啊,将军救我,救我啊!”洛悦走的好好,就被肉乎乎的东西,死死卷住了,特别是它没了皮的身子,摩擦着她的脸,还划过她的唇。
洛悦惊恐又绝望,腹腔的食物被挤压到嘴里却吐不出来,不消片刻就窒息昏死过去了。
又因为是下坡,她就像一串冰糖葫芦,滚啊滚,就到了山坡底下的小水潭。
入了水的大蟒,不仅没放开洛悦,缠着她还在水里翻滚起来。
而那些抬着蟒蛇的士兵怎么也想不到,死的没气,还没了皮的巨蟒是怎么脱手跑的。
一旁的陆秉敬被随从扶着,吓的退到洛霓她们站的位置,刚刚他就觉着她的话别有深意,却没想这么快就应验了。
武尚堂一个飞跃,手中的大刀就刺向蟒蛇的头部,洛霓哪能让他如愿,站在山头运转内力,把蟒蛇腹的位置推到了他的大刀下。
“呲!”蛇胆破裂,喷的武尚堂满脸黄呼呼的腥臭粘液,蟒蛇不动了,而他怀中还没来的及放掉的灵芝也被蛇胆汁给腐化掉了。
看着死翘翘的大蟒和化成水的灵芝,他傻了许久,才抱起吓死过去的洛悦,寒着音道:“把蟒蛇送到山谷,炖给那些人吃了。”
一个百年蛇胆,能涨十年功力,他去大山捕捉过多少回了,都没有成功,这次‘倾家荡产’得到一个,还多出一朵紫灵芝,现在全没了,还要再贴钱熬粥。
武尚堂不愿意再想,越想心越痛。
洛霓这几天的烦躁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看着走远的武尚堂他们,在心里暗道:“洛悦,你没死,我这仇,就还不算报,我会慢慢玩的!”
直到武尚堂他们走没影了,石广治他们笑的前俯后仰,陆秉敬却一直瞄着自己的玉佩。
洛霓拿着他的玉佩似笑非笑,“陆大人,用这玉佩换我们进城如何?”
陆秉敬忽然想开了,笑的温雅端方,“此玉佩乃是我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就送给洛姑娘了。”
洛霓也不傻,听出了他的暧昧之意,一脸恶寒的扔回玉佩,“嘁,枭王对你们还真是苛刻,一个知府大人把这么一块破玉当宝,你的宝贝还你。”
陆秉敬接着玉佩,笑的更加灿烂了,这个丫头还真是可爱啊!
翌日天亮,洛霓看到别人都忙着,她两个妗子还在呼呼大睡,就让两舅舅给她们喊起来,跟着洛清雪去洗衣服。
肖氏被洛霓揍了一顿后,话少了,人也阴沉沉的,倒是车氏话说的不放下,跟着洛清雪到了山坡下的小水塘后,嘴巴呱呱不停。
“洛家妹子,你家孩子相公还没有找到吗?你别看我家那男人不务正业的,这次可做了一件正事。”
车氏说的兴起,停下手里的活,挨着洛清雪道:“去年我男人在赌场茅房小解时,听到里面的人说,第二天抓壮丁的官差要来,他吓得裤子都没有穿好,回了家就带我们躲起来了,要不然我们一家也跟你们一样了。”
“哼,那你们就没想到告诉我弟弟一声,”洛清雪一脸的不高兴,“好歹是亲妹婿,你通个气,我弟也不至于没了音信。”
“嘿嘿,我们,我们当时只想着跑了,没想那么多啊!”车氏尴尬的退开几步。
瞥了眼旁边的大嫂,想到当时婆婆是让她男人去告诉妹夫的,哪知大嫂不让,闹着让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好进山里躲着,最后等他们再出来时,妹夫已经被抓走了,他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车氏消停一会,又要开始呱啦时,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