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怒地一把推开李苗红。
李苗红被吓到往后退了好几步,刚好全母推门进来。
“阿西,你长大了,不能随意发脾气欺负苗红知道么?”
全蓝西不吭声,全母冲李苗红笑了笑。
“走吧苗红,让四莲带着你认一下叔公那些”
全母送了她出去,关上门转身和全蓝西说话。
“医生说你这脚肉烂完了,筋都坏死了接不上的,你把李苗红吓走了,上哪去找个读过书识字还不要彩礼的媳妇给你?”
“你自己好好想着吧!最差的带娃寡妇你都得个几十块吧,你出这个钱?”全母警告他。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他和飘飘忽忽的烛火。
即使在光明的环境下,全蓝西眼前还是会时不时浮现出,他在陷阱里,而野兽在他头上滴口水,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里直视他的恐怖记忆。
今天他真的很想报复孟东来,把一切都说出来。
“为什么我不能报复回孟东来!”全蓝西瞪着一处角落。
可是他不敢啊。
恐惧的种子已经在他心底发芽,只要想到孟东来一次,这个种子的根就会鞭打他的心脏一次。
全家的大堂里坐满了人,都是全家的亲戚。
得知全蓝西脚不能好,一辈子都是个瘸子之后,他们就赶紧拉着亲戚们商量该怎么办。
一直到亲戚走完,全蓝西说要睡了,李苗红都没机会拿出批纸来。
等孟东来下课,两人去了隔壁的档案室查那个无名的生辰八字是谁的。
村长和老支书在外面抽烟。
“我们居然变成看门的了…。”
老支书悠闲地翘着腿:“一年都抽不上一次这纸卷烟,好好享受吧你”
“确实该好好享受”村长眼睛微眯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三眼叔,你说东来这小子去哪弄的这烟”
他有点想自己也去买点。
“他前两天都没见着人影,指不定上省里了”老支书想了一下。
要跑这么远,村长摇了摇头:“还是好好享受这烟吧”
“找到了,是这个”狸娇娇翻到了一本登记册。
“张春元”还没结婚,今年刚18岁。
“她不会是打算给全蓝西牵红线吧?”
孟东来断定:“她牵不成的”
“为啥?”狸娇娇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