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晃动手中的冷剑,如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来。
阿虎拧紧眉头冷脚划地,掀起地上的沙尘落叶。
黑衣人连忙掀起自己的黑袍,挡住袭来的风沙。
“走!”阿虎抓着她俩的手腕转身就跑,忽然一个黑衣人迎面袭来,他松开白若惜的手侧身躲开,背后被另一个黑衣人踹了一脚。
他踉跄向前跌了半步,双手一抖,飞出十指间的银针。
“啊……”倒下了一批黑衣人,另一披人又旋即围上来了,阿虎刚想带香瑟瑟离开,白若惜就被抓了过去。
他马上松开了香瑟瑟的手去救白若惜,十个黑衣人列阵而来将他和白若惜重重包围。
“吖……”香瑟瑟被一掌打落地上。
“啊!”阿虎破阵而出,鲜血飞溅,带着白若惜逃离,黑衣人席卷追去。
一个黑衣人来到香瑟瑟跟前,扬起手中的剑往她的喉咙刺去。
香瑟瑟目无面对死亡的慌怯,倔强扬着眼眸盯着树上的人。
“且慢。”树上的人冷冷低念。
黑衣人的剑差一点刺到香瑟瑟的脖子上,他忙收回剑退到一旁去。
树上的面具人冷厉掀袍,翩然落到地上,地上薄层翻飞,他双手负后,打量着桀骜不驯的香瑟瑟,兴趣盎然戏谑道:“你这黄毛丫头,死到临头还敢盯着本尊,可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香瑟瑟紧抓身后的一把泥土,把通身的惶恐压了下去,目光扫看了此人两眼,他这身紫黑风袍不及聂云庭的奢华,但是,他脸上那半截银色面具却是精致瑰丽,透着几分骚气,与他通身的杀气浑然有点格格不入。
她冷哼一声,莞尔笑道:“我不仅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紫黑袍男子冷冷低笑,冷眸在熠熠生辉的银色面具下多了几分趣味,稍稍抬颌,傲冷道:“凌霜城,负春秋。”
说着,疾手轻抬,手中快如闪电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月形利刃,他缓慢单膝蹲下来,将月刃抵着她的喉咙冷冷道,“你呢?叫什么名字?跟香瑟瑟是什么关系?”
闻言,香瑟瑟眉心轻蹙,略带点纳闷问道:“为何这样问?”
紫黑袍男子听见她的反问,略带不悦,冷声责问:“现在本尊问你,还是你问本尊?”
香瑟瑟心里虽疑惑,轻哧一声反问:“他们都舍我而去了,你说,这能是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紫黑袍男子缓慢站起来,冷冷道,“你没有一点价值。”
他拂袖侧过身去,正欲发令,香瑟瑟不以为然说道:“有。”他侧头向后看她,香瑟瑟恬然浅笑道,“我自认,从不负春秋。”
紫黑袍男子眯起眼回过身来,再三打量她貌若无盐的容颜,冷嗤道:“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纳兰褚旭看到信号,连忙赶回宅邸,看到小卫扶着重伤的阿虎往屋子走去,他忙走进屋子问:“出什么事?”
小卫连忙说道:“回公子,夫人和白姑娘在去往琉璃布坊的路上,在千叶林遭遇埋伏!”
纳兰褚旭心头一怔,心急如焚问道:“瑟瑟呢?”
阿虎啧了啧舌,低下头说:“少奶奶她……阿虎当时只能救一个人……”
纳兰褚旭冷冷责问:“你的意思是……留下了瑟瑟?”
屋内的气压骤然变低,阿虎和小卫险些没窒息过去忙跪到地上,瞧见纳兰褚旭骤然猩红的双眸,二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直觉凛然的杀气绞进了骨头,冷得打哆嗦。
“我……”阿虎才刚口就被纳兰褚旭狠狠掐住了脖子。
纳兰褚旭心急如焚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阴寒喝道:“这世上什么人都可以不救!唯独香瑟瑟不可以!”
正好走到侧门的白若惜听到这句话,心头莫名扎痛,如有寒冰淌过。
“公子!饶了阿虎!”小卫连忙摁住纳兰褚旭的手,心急如焚请求,“东篱和亦钧已经带人赶过去了!”
纳兰褚旭拎着阿虎的脖子一手掷了开去,阿虎撞到墙上摔下来一连吐了好几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