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抠门、最挑剔、最懒惰的人。
“行了,推我回去吧。”葛叶犯微笑道。
“凭什么……”香瑟瑟才刚吐了这三个字,猛然想起这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她连忙堵住了他的话,冷声道,“别给我提牢房怎么怎么样的,那可是你自己花钱弄,不是我求你的。刚才我绝对有自保能力,是你自己瞎了眼睛跑出来坏我好事!”
葛叶犯不由得扯了扯眉头,这女人忘恩负义的能耐不可小觑呀,他手敲扶把,无奈摇头笑道:“你不愿意推本座走出这林子,是希望本座牵着你的手前行?”
香瑟瑟咬牙碍于不方便扯下蒙在眼睛处的纱巾,无奈顺着声音摸索过去,碰到椅背,才撅了撅嘴问:“该往哪走?”
“暂且前行。”葛叶犯浅笑道。
走了几步路,香瑟瑟忽然止着步,若有所思喃喃问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得到了不懂珍惜,得不到又心生怨恨,宁愿摧毁一切……”
葛叶犯下意识握紧扶手,轻敛暗沉复杂的眸色,沉声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沉默了许久,他侧头拿下挂在木轮椅侧旁的小布袋,将它塞到她手里。
香瑟瑟下意识捏了捏这布袋,感觉里边装了些银票。
不一会儿,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这是穹戈夫人七省四十八铺的地契。”
香瑟瑟微愣,本能地冒出一句:“你偷来的?”
葛叶犯无语瞥了她一眼,轻嗤道:“你这是对红鬼门的侮辱。”
香瑟瑟撅了撅嘴没有说话,虽然她知道红面鬼在商海里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她还是无法将那么睿智干练的形象代入到跟前这个站一会都觉得累的男人身上。
提到穹戈夫人的商铺,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穹戈夫人虽然早就有权倾朝野的威势,但毕竟她并非皇帝,而且还只是一个女人,拒她再怎么厉害,大臣们依附于她首先得有触手可得的利益。
钱,少不了。
她本来也是打算先断了穹戈夫人的财路。但想着自己虽然有一点小聪明,但要动摇穹戈夫人花十多年打下来的秘密商业基础,有些难度。
还在凌霜城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个葛叶犯对穹戈夫人的财产似乎觊觎已久,既然有人跟她一样,想要拉跨穹戈夫人的的财阀势力,于是她就放弃了从钱入手。
“徐果然名不虚传。”香瑟瑟戏谑笑道,想必此刻穹戈夫人苍白的脸被气绿了。
“嗬。”葛叶犯听出她话里的戏谑,轻哼一声,再提醒道,“地契你可收好了,若是被人偷了,本座不会给你追回来。”
闻言,香瑟瑟纳闷地皱了皱眉头,迷惑问道:“我?收好?”
葛叶犯瞅了瞅她稍带不可思议的神情,莞尔笑道:“无须惊讶,的确是给你的。接下来咱们还会有很多合作的地方,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徐突然大方了。”香瑟瑟轻嗤道,这男人抠门的时候一顿饭也要计较,大方的时候竟然甩手就是七省四十八铺。
当然,他知道这并非出自好心。
她才刚刚在穹戈夫人的额头上画了一只鬼,而且还带着血珠现身,接着她穹戈夫人的七省四十八铺就被人吞了。这穹戈夫人肯定以为这是她下的黑手,而疯狂的报复她。
现在还把她的铺契拿在手里,不更加坐实了。
不过,她不介意被这个黑锅,不,换句话说,她本来就算计着把这个黑锅背过来。
她之所以把血珠绣在衣服上,除了让他们恐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她猜到葛叶犯极有可能对穹戈夫人财阀势力下黑手,所以她才把血珠绣在衣服上,让穹戈夫人以为是她下的黑手,这样让她的恐惧更加淋漓,接下来的布局就更加刺激。
忽然听见葛叶犯得瑟的的笑声,香瑟瑟不悦皱了皱眉头,他这笑声仿佛在说什么——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这该死的男人似乎真的什么都知道,真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