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动情地叫了一声,准备上来拉一拉栖月的手,想不到栖月却往后退了一步,低头说道:“为什么要隐居?难道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这?”那人踌躇了半天,显然是在找什么像样的借口。
“玄天宗!”栖月气怔怔地叫了一声。
方成雀闻言大惊,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居然就是玄天宗,也难怪栖月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可方成雀奇怪的是,在黑牢里,她不是听说玄天宗不肯来见栖月吗,栖月还为此气得要杀人呢。
栖月喝了这么一声,说道:“你不就是害怕玷污了师门吗?害怕别人说你玄天宗贪恋女色,更害怕我的真实身份被揭露出来,带给你无穷无尽的麻烦……”
玄天宗听了也暴怒不已,吼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怕,我害怕的是,我害怕你受到伤害啊……”
栖月听了玄天宗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喜色,主动上前来,拉着玄天宗的手,温言软语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一定要帮我杀了她!”
说着,栖月手指向方成雀,方成雀不禁吓软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裸魔了,至于这么仇深似海的,难道就是为了那一日在花荫下看了她的身体?
玄天宗也不明白地问道:“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你又何必一定要她死呢?”
“小女孩?”栖月哂笑道,“他可不是小女孩,他是一个偷心偷命的臭男人——”
“臭男人”?“臭小子”?方成雀隐隐又觉得这三个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记得栖月第一次骂她可是用的“臭小子”这三个字,以后也陆陆续续地听到过差不多的言词,但跟“臭男人”比起来,就是有点不一样!
此时,玄天宗似乎也开始怀疑方成雀的身份了,方成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指着眼前的女人大喊:“她不是栖月,她不是裸魔栖月!”
玄天宗竦然一惊,忙探身往栖月的右耳下面瞧了一下,也立马说道:“你不是栖月?你是谁?”
那假扮栖月的女人咯咯地笑着,手臂一展,像蛇一样缠住玄天宗,媚惑地说道:“好哥哥,你说什么呢?你要不要我,你要不要呀……”
玄天宗心地仁慈,虽然他知道这女人来意,但还是不愿意用真气伤害到她,只一个劲地往外推;可这女子又岂是等闲之辈,越缠越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听那女子又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他的罩门了!”低头就往玄天宗的胸口撞去。
玄天宗的护心镜被撞碎,又听到她这么一声喊,料知事情不好,正准备奋力甩开她,不想一柄长剑,毫不迟疑地从那女人的背后穿过去,只插玄天宗的罩门所在。
从玄天宗体内倾泄出来的巨大气浪,一下子就将那女人弹飞,她背后那个持剑人用孤掌脱住她,只平淡地问了句:“你没事吧?”便又只盯着玄天宗。
玄天宗立刻封住了全身的几处大穴,可仍旧阻止不了真气外泄;玄天宗看了一眼,惊讶道:“‘离愁剑’?你是谁?跟‘孤愁山’又有什么关系?”
那人却一句话也不答,剑锋闪闪,寒气逼人!
方成雀当然知道“孤愁山”的名号,所谓“白魔段星痕”嘛,赌场上经常能提到他的大名,但是对于“离愁剑”她就所知了了;然而,在她看了那人一眼后,却诧异地惊呼道:“原来是你?”
到底此人是谁?方成雀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又是在哪里见过的?的确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