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点头,“和乐公主,青海王,宫中确实有消息了。”
几个人一对眼色,进到春暖阁。
宫人累得气喘吁吁,但顾不上休息跟喝水,说道:“这几日贡布和莺歌招供的消息在皇城内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的。陛下也派了人秘密盯着宫门口,禁军,还有炼药处这些地方,前几日他们还沉得住气,但自从昨天晚上便有人坐不住了。”
“有人逃了?”
沈知韫问道。
他们放出消息说贡布和莺歌招供,藏在皇城内的探子自然人人自危。要么待在这儿被活捉,直到所有探子都被抓住,要么就寻机会逃出去再从长计议。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宫人点头,低声道:“正是。昨夜炼药处一人便跟管事的告了假,说是要回去看生病的老母亲。可那人进来的时候说的是父母双亡,哪有什么老母亲。管事的觉着蹊跷,没准假。结果到了后半夜,那人就钻进了泔水桶,准备跟着泔水桶一起出宫。”
“藏在泔水桶里进出皇宫,亏他们想得出来。”
沈知韫道。
平日里的泔水桶进出都需要查验,但大多都查得比较马虎。毕竟有谁会喜欢顶着恶臭的泔水翻来覆去查验呢。
潘丽国的那两个探子估计就是利用这一点,每日自由进出皇宫。
“藏进泔水桶里的有两个,除了炼药处的田大柱,还有负责切菜洗菜的德子。这两个人现在都被我们抓起来了。另外,今天凌晨负责给禁军采买食材的阿莫说是出宫门采购,直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玄胤问:“这个阿莫出宫的时候没人盯着吗?”
“有,宋将军亲自盯着的,说是一个不注意让阿莫给丢了。”
“丢了?”
沈知韫蹙眉。
宋将军宋居,是禁军里武艺数一数二的,盯一个采买食材的小兵都盯不住?这太扯了。
玄胤哦明白她的意思,对宫人道:“你速速回去禀报陛下,就说宋居可疑,务必让人盯着,不能让他逃了。”
“直接让陛下以公务为由扣下他吧,以免生变。”沈知韫说。
若是误会,也有公务作为理由,不至于让宋居寒心。若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那正好扣下他。
“是,奴才这就去禀报陛下。”
宫人离开后,沈知韫还是觉得不放心,她看向玄胤,开口道:“我想进宫一趟,怕生变故。”
“没问题,我陪你去。”
玄胤没有犹豫。
沈知韫想了想,现在正是抓探子的关键时刻,两个人一起去自然更保险,便没有拒绝。
“好,我去牵马。”
顿了顿,沈知韫补充了一句,“我府中良驹多,你我二人一人一匹。”
玄胤:“……”
这是在点他前几日寻借口非要跟沈知韫同乘一匹马的事。
沈知韫和玄胤骑马到了皇城,没有停歇,径直往御书房赶。
御书房外,陈公公恭恭敬敬地候在那里。
“公公,陛下在里面吗?”
沈知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