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一口气喝了糖水,脸上满是对生活的绝望。
“我跟大姑姐在纺织厂,我在单位的名声不好,好吃懒做外加总是缠着男人做那事情。”
“小芳。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你自己也有上班挣钱,又不是靠男人养。”
阮柠七有点头疼。
小芳是没有人诉说心里的苦闷。
知道阮柠七外地来的,这里没个熟人才来倒苦水。
她刚开始那几年也跟旁人倒了苦水,可她说一半留一半又爱面子。年轻人脸皮薄,被她婆婆反说了几次。
吵又吵不过。
打又打不赢。
男人嫌弃她天天哭哭啼啼晦气。
生了个丫头又被人说肚子不争气,月子里生了毛病。
用后世的话。
她产后抑郁症一直没好。
阮柠七恨铁不成钢的开导:
“别人不要面子,你替谁留给面子。自杀什么?拿起菜刀往你男人单位门口一坐,就让他们单位领导出面。”
“他半夜要给老娘暖被窝,干嘛还要娶媳妇?”
小芳有些挂不住脸。
“我要是说出来,多……哎呀,太恶心人了。”
“做的人不怕恶心,你一个说的人恶心什么?你看到了什么?”阮柠七抓耳挠腮的就想知道后续。
“就……他们抱在一起。”小芳一脸羞愧,“还玩亲亲。”
“小时候经常玩亲亲。”
小时候亲亲,长大就不能……
小芳说了后悔,可心底莫名的一种报复的快乐。
“就不许你们夫妻亲亲?”
“嗯。”
阮柠七嘴巴张的老大。
哇塞。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其实还低于生活。
“你不信?我没有说假话,我敢对着伟人像发誓。”小芳赶紧举手想要起誓。
阮柠七双手抱胸,“我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这脾气也太好了。要我当时就喊起来。”
小芳苦着一张脸,“多丢人。”
“就你怕丢人。就你受欺负。以后受欺负别来我这里倒苦水,我喜欢颠婆不喜欢软面团。”阮柠七不知不觉多说了几句。
小芳读书少。
娘家没人教,从来没个好办法。
“我跟你说男人不能惯着。他敢打你,半夜把他绑起来。拿着菜刀问他敢不敢再打?大巴掌扇他。”阮柠七苦口婆心道:
“有些下头男人很贱。你凶一点,才能拿捏住他。”
小芳心里不敢。
死过一次,真的很想学。
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