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我得跟你道晚安了‐‐&rdo;有如皇后一般的逐客令‐‐丝毫不让人感到失礼,&ldo;我很累了。不过见到你真是一大乐趣。
有空再早点来看我。&rdo;
&ldo;既然你这么说,你放心,我会趁机会多来这里走走,我只希望我没谈得太久了。&rdo;
&ldo;噢,没有。我总是会突然感到累。你走之前帮我拉下叫人铃。&rdo;
屈维斯先生慎重地拉下尾端有一大穗结的老式拉铃器。
&ldo;真不简单,还保有这种老东西。&rdo;
&ldo;你是说我的铃,嗯。我不用电铃。它们老是出毛病让你猛按个不停!这东西就从不会失灵。它通到楼上巴蕾特的房里‐‐铃就吊在她的床上。因此她一听到就马上过来。如果她没来我就马上再拉一次。&rdo;
屈维斯先生走出房间时,听到铃声再度响起,就在他头顶上某个地方叮叮当当地响着。他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的铃线。
巴蕾特匆匆下楼,与他擦身而过,向她女主人的房间走去。
屈维斯先生舍弃那小电梯不用,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楼。
他的脸上出现莫名的愁容。他发现大家都聚集在客厅里。
玛丽&iddot;欧丁见到他马上提议打桥牌,可是屈维斯先生婉拒,推说他很快就得回去了。
&ldo;我住的旅馆,&rdo;他说,&ldo;是老式的。他们不希望客人过了十二点才回去。&rdo;
&ldo;现在还很早一一才十点半而已,&rdo;奈维尔说,&ldo;他们总不会把你锁在外头不让你进去吧?&rdo;
&ldo;噢,这倒不会。事实上我怀疑他们晚上门有没有上锁。
九点就关门,不过没上锁,把手一转就可以走进去了。这里的人好像非常随便,不过我想他们这样信任本地人是对的。&rdo;
&ldo;这里白天当然都没有人锁门,&rdo;玛丽说,&ldo;我们的门白天都开着‐‐不过到了晚上就锁起来了。&rdo;
&ldo;&lso;宫廷&lso;是什么样的旅馆?&rdo;泰德&iddot;拉提莫问,&ldo;外表看起来是幢奇奇怪怪的维多利亚时代建筑。&rdo;
&ldo;它名副其实,&rdo;屈维斯先生说,&ldo;而且给人一种如同沉浸在维多利亚时代一样实实在在的舒适感。舒服的好床,菜烧得好‐‐宽大的维多利亚式衣橱。巨大的浴盆,四周都是桃花心木。&rdo;
&ldo;你不是说你刚开始时有点困恼吗?&rdo;玛丽问。
&ldo;啊,是的。我谨慎地写信预定了一楼的套房。我的心脏不好,你知道,不能爬楼梯。我到达时发现楼下没有空房,觉得有点困恼。我被分配到顶楼的一间套房(我必须承认是很好的房间)。我提出抗议,不过好像是一个本来打算这个月到苏格兰去的老客人生病了,房间空不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