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寿康宫出来已经天快黑了,宜修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在剪秋的搀扶下离开了寿康宫。
不愧是坐上太后之位的人,心思真的足够深沉,就连重活一世了的宜修都没有乌雅成璧这样的城府,但好在,乌雅成璧貌似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也算是值得庆幸吧。
看着宜修的身影走远,竹息给乌雅成璧换了一盏茶,在一旁默默的说着。
“太后,您说这件事情皇后有没有参与呢?”
“她啊,参不参与斗不重要了,哀家也没那个心思指望她了,如今朝瑰虽远在准格尔,但她到底是大清的人,她既想承哀家的恩,那就必定得受哀家的情。”
“太后,要奴婢说,您现在就该好好享福才是啊,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
竹息看着一把年纪还在操心的乌雅成璧,有些心疼的劝道。
“竹息,哀家也没什么心思了,哀家只是想保他一条命而已啊,哀家,终究是放不下啊,咳咳咳…”
乌雅成璧说着便剧烈咳嗽起来,竹息见状赶忙轻轻拍着乌雅成璧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息。
“太后,太后,都怪奴婢多嘴了。”
乌雅成璧拉下竹息帮她拍背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眼神里满是祈求。
“竹息,再帮哀家送一次信吧,就这一次了,哀家只想劝他收手。”
“太后放心,奴婢一定送到。”
看着乌雅成璧这副模样,竹息心里万分心疼,更多的是心酸啊。
宜修这边刚收拾完准备睡觉,就见剪秋赶忙走了进来,一个眼神,寝殿内的宫女都识相的出去了。
见屋内没有别人之后,剪秋才敢小声的说出她刚收到的消息。
“娘娘,纯妃对淳贵人下手了。”
“怎么回事?”
宜修虽不惊讶,但还是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用的还是老办法,碎玉轩有一颗大树,纯妃在里边埋了麝香,纯妃不能有孕,就算碰了麝香也是无碍的,可碎玉轩里住着有孕的淳贵人,日日与麝香为伴,这胎必定保不住。”
“淳贵人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