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是陈医生。&rdo;男子收回目光,理所当然地说道。
&ldo;我是说陈文波医生。&rdo;他满含敌意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面容英俊,并且脑后还绑了个马尾辫的轻浮男子。
&ldo;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儿子,我父亲去年就已经过世了,罗先生。&rdo;他不以为然地看着罗洛,&ldo;我的名字叫陈林枫,枫树林的林,枫树林的枫。请让一下好吗?我要看看病人的状况。&rdo;
话虽客气,但他却一把抓住罗洛的肩膀将他推开,粗鲁的力道让罗洛不由得轻叫了一声。
他奇怪地看了罗洛一眼,&ldo;抱歉,罗先生,弄痛你了?&rdo;
&ldo;……你先去看看佳佳的情况吧。&rdo;罗洛不悦地说道,并立刻放下自己揉着肩膀的手。
&ldo;哦,那当然,我来就是为了这个。&rdo;他走近床边,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将他的手提袋打开,取出听诊器,开始察看佳佳的病况。
罗洛走到一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然后一只手又无意识地揉着那刚才被弄疼的肩膀。
&ldo;还在疼吗?&rdo;
直到说这句话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在发呆,而自己的手仍然揉搓着肩膀。
&ldo;佳佳的情况怎么样?&rdo;他放下手,不安地问道。
&ldo;没什么大碍,烧已经退了,等一下我再开些药给她就没事了。&rdo;年轻的陈医生说道,&ldo;对了,你的肩膀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
&ldo;是吗?&rdo;
说完,他冷不防地碰了罗洛的肩膀一下,罗洛当时几乎就叫出声来。
&ldo;你听起来不像是没事,罗先生。&rdo;陈林枫收回了手,并且严肃地说,&ldo;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说不定比你想象中的严重。&rdo;
&ldo;……我以为你应该是内科医生,陈医生!&rdo;罗洛的语气充满了戒备。
&ldo;呵呵,我在欧洲留学时旁听过几节外科学,处理一些淤伤之类的倒还过得去。&rdo;他轻松地说着,然后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小罐东西,将它放到罗洛手上。&ldo;这是创伤药,我想它会对你有用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通知我,我随时恭候,罗先生。&rdo;他很有礼貌地说道。
&ldo;我会的,陈医生。&rdo;
当天他便发现自己的肩膀确实存在淤伤,于是他便涂了些那位陈医生给他的创伤药。但是他涂了药之后反而觉得搔痒难耐,并且患处还开始出现红肿的迹象,这令他连穿脱衣服时都感到极端的不适。
&ldo;是过敏反应,这很正常。&rdo;陈林枫查看着那处红肿的外伤,简单扼要地下了这么一个轻松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