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老祖一皱眉头,心里莫名觉得有点眼熟,这个大世界是超级大的一个世界,不过从整体轮廓上看,怎么这么像他曾经去过的那个让他众生难忘的地方——元界!
不好不能让这小家伙儿进入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进去容易出来难,当初老祖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来的!虽说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让老祖我从六翅突破到十二翅,可是也是危机重重的。
金蝉老祖即将紧随其后跟着追下去时,看到从那世界里飞出来无数金色的莲花,看似柔和的金色莲花释放出万道金光犹如无数金箭射向唐寅,似乎是要阻止他进入下方的世界。金蝉老祖笑了,心想因果啊因果,想要算计我家小婵婵?我家小婵婵可也是深谙因果之道,算估计他那是不容易的事……
金蝉老祖能看到的唐寅可是看不到的,唐寅可是不知道,也看不见,因为他自己眼前只有自己向前的道路,眼前的所有景物的寂灭居然是那些自己梦中创造出来的世界,反正都他妈的是梦,两眼睁着看到的与两眼闭着梦到的都他妈一个样!老子向前向前只管向前,去自己来时的那个世界去寻自我身,洗去尘埃现本我,本我超我还是我……
就在他如此思想放空随意想象时,自己完全无视那眼前足足有亿万道金光利箭的攒射下,把唐寅脚下那巨大的亿万里长的紫色巨龙渲染的金灿灿的,唐寅身后虚空中那快如风轮的六对翅膀划出来道道残影,猛然幻化出成千上万条手臂同时手掐法诀打出,只见那漫天飞舞着的金色箭雨,对他形成的攻势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在他的数不清的手印法诀的挥洒下一一排列有序的汇聚在她的脚下那条巨龙身影上,支支利箭分解合成朵朵莲花,迅速凋谢,一瓣瓣花瓣附着在身下紫龙身上的鳞片缝隙间,一霎时唐寅身后的紫龙化作一条金纹紫龙!煞是好看的样子!
就在看到金鳞紫龙成型这一刻,唐寅突然觉得手中的木鱼如同有了灵性,不必自己去敲击,那种梵音无时无刻不在身周回荡着!可是他脚下那条金鳞紫龙一口龙息吐出,飞出来的那种可以焚天煮海的白色火焰,决然是一个个各种文字组成的。无数种文字形体在不断由简化繁,不断跳跃着演化万千符文,随着他嘴里不断反反复复的念叨那首唐寅的诗:“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
那紫金色的巨龙吐出来无数粉色的桃花,把下面的金色世界渲染出一种桃色纷纷的世界……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金蝉老祖那对原本就细若游丝般眯起的双眼,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刺激似的,猛地瞪大开来,圆溜溜的眼珠子,直要冲破眼眶的束缚,滚落而出!他那张历经岁月沧桑、爬满深深浅浅皱纹的脸庞,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极度惊愕而剧烈地扭曲变形……
心里禁不住地为因果那老灯感到心累:
“自家小婵婵变成这副鬼样子,不男不女不说,还他妈的借着那个风评不好的唐大才子的这首诗去游戏下面的佛国,风流倜傥不羁放纵的个性,嘿嘿嘿……估计和尚尼姑都他妈得还俗!不过为了防止这老货气急败坏对我家小婵婵不利,直接抹去真灵给强行度化了可怎么好?老祖我还得敲打敲打他这老灯……”
因为他已经看到的是,在这个世界的极西之地的高空之中,静静地悬浮着一朵硕大无比的金色祥云。那朵祥云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宛如一轮金日高悬天际。
而在这片金色祥云之上,则耸立着一座巍峨壮观的金灿灿神山——须弥山。此山高耸入云,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在须弥山的山顶之处,赫然矗立着一座被一层浓郁的金光所笼罩的宏伟神庙——大雷音寺。
这座寺庙庄严肃穆,金碧辉煌,散发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仅仅只是远远观望,便已让人心生敬畏之情。
看到这,金蝉老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神情放松下来,自语道:“哼,我说这小混蛋怎么这么快就能够有了造化天地的能力,原来如此,都是因果那老货的手笔!都是幻象,连老祖我都被骗过去啦,只有这次才是真的,早该想到啦……”
语罢便不再急着追唐寅,而是毫不犹豫地一步踏出,瞬间跨越空间的阻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座金色云朵笼罩着的须弥山之上的大雷音寺山门前。
抬起左脚轻轻一踏,整座大雷音寺连着这座须弥山都在颤抖着。
大雄宝殿上端坐着的还是那个如来。只见他身影一动却似未动!但是一道法法身已然来到金蝉老祖面前,向着金蝉老祖施了一礼说:“不知施主有何你见教?灵山宝刹有真佛坐镇,不容施主放肆!”
“小和尚老祖我若是放肆,你身下这座须弥山都得垮塌!你虽然坐镇这大雷音寺有大圣人加持也不够老祖我拆的!”
金蝉老祖身后浮现出十二对金蝉虚影,一股至强者的威压使得整座须弥山摇摇欲坠,连同下方的金色云层都下降百里……
山门前的如来并不见慌张而且还笑着说:
“阿弥陀佛,施主纵然拆了小寺,踏碎这须弥山容易,金蝉子的千百世轮回可就白白浪费了,不提他在此方婆娑世界里所受苦难前功尽弃,就是他此时的欢喜禅尚缺火候,这一世中途打破很难觉醒真我,难道施主要金蝉子就这样不男不女的过完余生么?我佛坐下只有一个观音尊者……
阿弥陀佛!施主请便,我佛秉承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是么?”
金蝉老祖猛地转过头看向唐寅的背影,只见他身后的翅膀虚影幻化出来的成千上万的手笔消失不见,化作一个功德金轮虚影。虚影中竟然是一尊欢喜佛的金身佛像,缓缓向着唐寅脑后笼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