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梁澜军……”重复这个名字时,他的发音略显古怪,就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出过这三个字,说出它们让他感到恐惧。
“对?,梁澜军。”隋星见具宁不对?劲,偏过头说:“具教授?具教授?”
具宁猛然回神?,捏了捏眉心,“他,犯什么事了吗?”
隋星说:“这倒未必,只是我们在调查途中得知,他被你们的母校开除,原因?是争夺出国科研名额时,发生了一起殴打同学的事件。算算时间?,你参与的那?个项目,似乎就是他想要争取的项目。所以想来问问你,知道那次殴打事件吗?”
具宁唇角几番抖动,“这种事你们应该去问校方。”
隋星说:“去过了,不过老师们了解的总归没有学生了解的详细。具教授,你怎么?看梁澜军为了名额殴打同窗的事?”
具宁不与隋星对?视,“我和他不熟,这么?多年了,我不想随便去评论一个被退学的同窗。”
隋星点头表示理解,“你们那个项目的名额有几个?”
具宁不答。
隋星挑眉,“如?果只有一个的话,具教授,你该不会就是与他起冲突的学生?”
具宁变得很不耐烦,“我没有时间?来应付你的问题。梁澜军有问题你去查他!”
隋星退后一步,挡住具宁的去路,“那?好,我说得更明白一点。被梁澜军打的是你吗?”
具宁停在原地,眼中隐约浮现出恐惧。
这时,领导模样的人远远喊道?:“小具,你怎么?在那?儿?”
具宁低声对?隋星道:“晚会完了我再跟你解释!”说完,他立即换上笑容,“周院,抱歉,我……”
隋星看着具宁的背影,深深往肺里灌了一口冷空气?。
“恐惧?为什么?是恐惧?”海姝听隋星说完经过,满心疑问,“如?果具宁就是被梁澜军殴打的学生,时隔多年,警察上门问到这件事,还多少有点纠缠,我应该是满面怒火,而不是恐惧。”
隋星正坐在街头吃牛杂面,老板搭了个挡风帐篷,但寒风仍旧不要命地灌进来,裹挟着马路上汽车的呼啸。
“我也觉得这一点特别奇怪。”隋星说:“院方没有透露被打的是哪个学生,但我查到名额一共就两个,具宁如?果不是被打的那?个,他直接回答不就完了?他很可能就是,而且……”
海姝说:“而且当年的事不是那么简单。”
隋星边吃边说:“但你说到底有什么?蹊跷呢?具宁的反应有点像他这个名额拿得不是那?么?正,梁澜军打人是冲动,但为什么打的不是另一个?梁澜军觉得那名额一定是自己的,最后却被顶掉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