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展凯就坐在我旁边,一见我睁眼,他大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怎么回事儿?”看他一脸抱怨的样子,我不由问道。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都好好的呢,在人家里,结果你大叫一声,果断的就晕了过去,对了,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展凯看了看四周,有些警惕的问道。
听了他的话,我这才想起来,我看见了什么?我他么看见鬼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那个女鬼的样子,不由感觉遍体生寒,还好我果断的晕了过去。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我皱了皱眉头:“凯子,这回我见着正主儿了。”
展凯之前说那句话不过是调侃我,他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只见他眉头一耸:“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见我说的无比严肃,他也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是说没有那玩意儿吗?”
“谁说没有了,我只是一直不相信而已,不过这回是由不得我不信了。”唉,妈的,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多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真当遇见这事儿了,我才知道我的坚定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对了,我们去捉鬼的那家人怎么样了?”想起我昏倒前看到的那个女鬼,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要是这女鬼对他们娘儿俩不利怎么办?
听我这么一提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哎,你还别说,这事儿还真邪乎,你晕倒了之后,我刚把你背到楼下,那家孩子就醒过来了,然后那女的说你真是大师,非要给我谈好的五千块钱。。。。。。。。。”
“什么?你收了?我靠,展凯,这么久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幅德行,你他妈还是人吗?咱们说好的只赚有钱人的钱,你就给收了?你知不知道那五千块钱也许是人家里最后的钱了?”
“打住!”
还想再骂,只听展凯大叫一声。
我愣了愣,他趁着这当儿赶忙说道:“谁说我收了,我没收!
我说的是她非要给我钱,然后我没要,不但没要,我还叫他把儿子领医院看看,我们一起来的,出租车钱还是我付的呢。”说完他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什么?那你不早说。”我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说话大喘气啊。
“早你也没让我说啊。”看他那样子我唯恐他要倾诉衷肠,连忙说道:“算了,我们走吧,啥事儿没有住什么院,浪费钱。”
展凯点了点头,因为我只是临时开的病房,所以不用办退房手续,所谓人有三急,也不知被吓着了还是怎地,只感觉两肋间汹涌澎湃,似有高山流水,和展凯打了个招呼,我就向着厕所走去。
这家医院我以前来过,所以厕所自是不难找,听说我帮捉鬼的女人也将孩子带来了,我准备等会儿去看看她们,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在想那女鬼会不会是被我乱搞一通给引出来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来到医院厕所,推开门正要走进去,可是却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长发披肩,这不是个女人嘛,我赶忙退了出来,妈的,难道我魂不守舍差点进了女厕所?
我赶忙抬头一看,不对呀,我的左眼和右眼都肯定的告诉我这是男厕啊,那很显然就是那女的走错了。
想到这里,我又推开了门,我得赶紧告诉她,不然让别人看见那得多尴尬啊。
“喂,女同志,这是男厕,你是不是走错了?”我小声地叫她,毕竟我害怕厕所里还有别的男人。果然,听了我的叫声,那女的缓缓转过头来,我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顿时感觉心头一紧,酷暑的炎热一下子消了一半。
只见这女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眶深陷,嘴角有几丝血色的裂纹,黝黑的眼珠给人的不是深邃,而是一种惊悚的空洞感。。。。。。。。。。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展凯刚把我背到楼下那小孩就醒过来了,因为那只女鬼缠上我了
“妈的,鬼啊!”
我大叫一声,连忙夺路而逃,刚才的尿意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就是一股让我汗毛耸立的惊悚感传来,我没有晕倒,也许有免疫力了吧,但是这并不能掩饰我心中的害怕。
我用着吃奶的力气跑到了展凯面前,二话没说拉着他就是一路狂奔,也顾不得去看那两母子了,直接找了个出租车回到了家。
我和展凯没有住在宿舍里,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受到约束,所以合租了间房子。
此时我们一人拿着一瓶啤酒挤在一起蹲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展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你刚才又看见了?”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猛灌了一口啤酒,想借着醉意抵消几分心中的惧意。
“妈拉吧子的,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下真湿鞋了,你说,她会不会就这样缠上你?”展凯说着看向了我。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还会来找我的。”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我一天之内已经看见她两次了,这是巧合?
显然不是,而且每次见到她她都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从她深陷的眼眶里我觉得她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