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殇在床底下听墙角的时候,重莲手拿爱夫人设,成功把韩纪云忽悠瘸了。
韩纪云能怎么办?
他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对,可又看不出到底哪儿不对。
这屋子里有欢好之后的气味,床上和软塌上都有痕迹,他裤子湿哒哒的,罪证未消。
重莲脸色潮红,衣衫凌乱,锁骨上痕迹暧昧,确实刚经情事。
门窗怪异地紧锁着打不开,密室之中唯有他们夫妻两人。
不是他把重莲弄成这样的?
难道是鬼?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霍殇提前意识到不对,走了。
他心底涌起怒意,见重莲白皙的小脸儿上羞涩,娇嫩矜贵得仿佛必须娇养呵护的花朵,越发烦躁。
太后连番失手,上次就不说了,这次用他的命做赌注,竟还是出了纰漏。
她怎么这么蠢?!
但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后了,他浑身发冷,手脚发软,纵欲过度加上阴气入体,真是难受得厉害。
他温柔地握着重莲的手:“你能想办法让咱们出去吗?”
重莲白皙的脸蛋儿上浮出一抹红晕:“我感觉到有人在外面攻击我布置的结界,这才匆忙给你穿上了衣裳。”
她看向门口:“最多再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要进来了。”
她咬唇:“不知是谁这样算计你我,听闻此处人来人往都是大臣,要不是你阴气入体扛不住,早早完事,咱们要被人笑话死!”
韩纪云眉眼抽搐。
怎么就扛不住早早完事了?
他能力很强,一向能做到对方求饶的!
他扯起嘴角挤出笑容:“你说得对,幸好我们都清醒着。”
看别人丢脸无所谓,让别人看自己丢脸就不行了。
韩纪云温柔地看着她:“莲莲,你快把床褥收拾一下,免得被人看出来。”
重莲含羞:“我,我没有力气了。”
韩纪云这会儿还脸疼呢,可重莲娇滴滴地坐在床沿上,巴掌大的小脸儿白皙水嫩,他又觉得她这么纤弱,的确扛不住自己作弄。
咬了咬牙站起来,他双腿哆嗦地打扫战场。
刚把屏风扶起来,被重莲指使着给她梳头,就听见门砰地打开,一行人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太后身边的欣嬷嬷,进门见韩纪云正在给重莲梳头发,就愣了愣。
韩纪云皮笑肉不笑:“欣嬷嬷?您这么闯进来是……”
屋子里还残留着浓重的味道,知道人事的都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可人家是正经夫妻,就算在这儿做不合时宜,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