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走了过去,现是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当即摇摇头:“太小了,没啥子搞头……”
陈安正准备离开,继续搜寻,手电的光忽然照到雪地上一小堆灰绿色的污物,一眼认出,这是斑鸠的粪便,而且还很新鲜,他不由抬头朝着上边的竹枝看去,就只距离那只小鸟不到一米,几根竹枝交叉的地方,距离两人两米左右的高处,就蹲着一只鸽子大小的斑鸠,被竹枝遮挡,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斑鸠的粪便和其它的鸟屎不一样,别的大都带着黑中夹白,但斑鸠的却是灰绿或是灰色,很容易区别出来,有新鲜鸟粪的上方,往往有鸟。
而且,斑鸠还有归巢的习惯,经常歇在同一棵树上或是竹子枝头。
“那里有只斑鸠!”陈安用手电筒照着指给宏山看。
宏山偏着脑袋看了好几秒才终于分辨清楚:“狗日勒,藏得好好哦,差点就错过了,狗娃子,你照着,我来打。”
陈安转了个位置,找到最大的竹枝缝隙,用手电照着那只斑鸠。
宏山从衣兜里掏出轮胎橡皮做成的弹绷子,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用瓦片敲碎修整出的碎块,放入弹绷子的皮兜里,扬起抓着弹绷子的左手,拉紧橡皮,瞄准斑鸠的胸腹部,松开皮兜的时候,那块碎片出嗡的一声,射向斑鸠。
本就距离两人比较近,宏山身材比陈安还要高大些,手臂一伸,就又近了半米有余,距离那只斑鸠不过一米多一点,打中它不要太简单。
只听噗的一声,黑橡皮做成的弹绷子劲道不小,把斑鸠都给打的带飞起来又跟着掉下雪地,没有直接打死,但内腑肯定已经重伤,扑腾着翅膀,飞不起来,被陈安一把抓住,顺便抓着脑袋一拧,快送它上路,然后扔入口袋中。
两人又继续在竹林里找,没几分钟,陈安又有了现,只是手电照着看清楚,现是只黑老鸹(乌鸦)的时候,就放弃了。
这种鸟几乎没什么人打,更没什么人吃,大概是因为被传得挺邪乎的原因。
而且,晚上被惊动立马就叫,那凄厉的叫声会把林中的鸟惊醒,打一只醒着的鸟就要难得多了,经常是飞起来落往别处。
当然了,也有比较粗野的办法,直接晃动竹林将鸟惊飞起来,夜里的鸟通常飞起来后扑棱几下翅膀就会随便选个地方落下,只要记住位置,关了灯等上几分钟,等它安静下来,就可以去打了。
这个时候,灯光照着它,也往往不会立刻飞走。
陈安刚放过那只老鸹,宏山那边又有现了:“快过来,这里有只老阳雀!”
“来喽!”陈安立刻靠了过去。
这是有半个斑鸠大小的鸟,每天在柿子树上啄食柿子的,就数它最厉害,竹林中也最多,非常的肉实,进了竹林,主要打的就是它。
两人再次轻松搞定后,又继续搜寻。
就这样,一直在林中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收获相当不错,斑鸠打了六只,老阳雀打了十八只,大片竹林也差不多被他们转了一遍。
“可以了,赶紧回去,再晚他们该等不得了!”
“再打一下,刚才有好几只飞脱的,有一只是斑鸠,再找找看看!”
“差不多就可以了撒,隔段时间再来打,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明天还要早起,我要去镇上,你也要去看那陷阱有没有逮到麂子。”
“倒也是!”
今天晚上这些斑鸠、阳雀要想吃到嘴巴里边,都不晓得要弄到什么时候。
陈安还惦记着明天去镇上弄火枪,不想耽搁得太晚,还是把枪早点弄回来重要。
两人从竹林靠近大村子那一头钻出来,朝着河边走去,没想到,隔着河边还有二三十米,隐约中听到黑乎乎的河沟里传来女人的呜咽声。
大半夜的,突然听到这种声音,陈安和宏山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尤其是陈安,只觉得头皮一阵麻,就连心脏都像是被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