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鸳鸯交颈,相互扒去外衣,纠缠翻滚。
柳竹秋本意是享用朱昀曦的身子,顺带发泄被其蔑视奴役的不满,故而毫不怯场,再次压住他,恣意品尝他美味的唇舌,嘬吻白嫩的皮肤。
朱昀曦的脖子被她又吸又咬,麻酥酥痒刺刺的,又气又笑嗔怪:“你这么爱咬脖子,上辈子定是头母狼。”
柳竹秋故意放肆,盯着他的眼睛笑噱:“那殿下前世定是只小羊羔,被我这母狼吃干抹净。”
放浪言行刺激着朱昀曦的感官,多年未有的兴奋让他整个人化作滚烫蒸汽,等不及要吞噬怀里的妖孽。翻身狠狠箍住她,动手去解她的中衣。
柳竹秋已先下手为强,扯开他的前襟,堂皇摸索那雪腻健美的胸膛。
眼瞅箭要上弦,房门忽被猛烈拍响,云杉在外喊叫:“殿下不好了,宫里走水了!”
这警报先扑灭榻上二人的欲、火,他们同时起身手忙脚乱穿衣,意乱情迷转为慌惑。
朱昀曦忙问:“灾情出自何处?陛下皇后和太后可安好?”
云杉答:“据说在西五所那边,火势已被控制住,陛下和众位娘娘都没事。”
西五所在皇城西北角,过去是皇子们居住的地方,如今空置,离皇帝后妃们的寝宫尚远。
朱昀曦明白侍从们在找借口阻止他临幸柳竹秋,没好气地吼叫:“知道了!”,随即毛躁地抽飞身边的靠枕。
柳竹秋已麻利穿上衣服,短暂郁闷后便被他胡乱系衣带的笨拙姿态逗笑,一面伸手帮他一面温柔安慰:“殿下莫急,房子烧了还能再盖,所幸人没事就好。”
朱昀曦自觉像个没尽到待客之道的主人家,歉疚地搂住她的腰身。
“那帮奴才个个比老妈子还烦,下次定要撵得远远的,不让他们再坏事。”
他苦恼委屈的神态很可爱也很好笑,身为太子一举一动却要受奴婢监视,柳竹秋真有点同情了,勾住他的后颈小声要求:“殿下,再亲臣女一下。”
朱昀曦不带迟疑地啄了啄她的嘴唇。
“再让臣女亲您一下。”
他点点头,方便她找目标似的,微微嘟起红唇。
柳竹秋吧唧一口,在他唇上留下一层亮晶晶的水印。
朱昀曦轻轻抿去,没有半点嫌恶,充满善意的眼神无辜而纯良,看来打算任其予夺。
你这会儿倒慷慨了,怎么一听我提功名就那么吝啬小气呢?
柳竹秋怨气复发,用舌吻代替惩罚。
朱昀曦尽力迎合,身体和意志都渐渐招架不住,躲开后捧着她的脸求和。
“你别闹我了,外面那三人最守宫规,你我若在此欢好,他们回宫后定会禀报‘彤史’①,那就没法遮掩了。”
“他们对您忠心耿耿,为何不替您隐瞒?”
“你不知道,这也是他们忠诚的表现,为的是维护皇家体面。”
凡被皇帝太子临幸的女子都不得再与别的男子结交,以体现君臣有别。
柳竹秋估计这规矩是用来保护皇家隐私的,试想女子睡了皇帝太子再去睡别的男人,自然会将前后的房事做比较,要是真龙确实威猛过人也罢了,倘若技不如人岂不徒惹笑话?
她想朱昀曦不介意她事后再去跟其他人,那想必实力雄厚不怕比试,就冲这份自信,她又为尝鲜多找了个理由,脑门贴住他的额头扭着腰身娇嗔:“殿下回回这样钓着臣女,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朱昀曦被她挑逗得心神不宁,只好闭上双眼搂住她拍哄,连说:“知道了。”,急于喂她点甜头,将刚才系在腰上的马到功成图纹的玉佩塞给她。
“这是苏州玉雕局新进贡的,说是麓川产的寒玉,夏天带着肌肤生凉,能避热毒。”
柳竹秋耍赖:“人家不要寒玉,就想要殿下这块暖玉。”
“下次给,下次一定给。”
朱昀曦允诺的语气活像告饶,搂着她使劲亲了几个嘴,抱起来轻轻放到一旁,飞快捞起长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