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漫殇去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可是却一点儿也不影响,因为那个时候才是灯火通明、最为热闹的时候。
凤漫殇早已经适应了一身男装,所以现下行动起来也很是自在的,毫无违和感,在门口给了一锭大银,老鸨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招呼着凤漫殇进去。
看吧,无论在什么时候,给钱的就是大爷,只不过现在凤大爷头上还有一个更大爷的凤大爷的存在。
“爷,你想要哪种的?我们这可是什么样儿的都有,保你满意。”老鸨笑的牙齿都龅了出来,让凤漫殇是一阵的‘啧啧啧’看起来是个比较气派的青楼,怎么老鸨是这幅德行?
“那就把长的最好看的给爷瞧瞧。”凤漫殇往嘴巴里面塞了两颗花生粒,翘着二郎腿,很是痞子的说道。
“爷,那这可不好说了,每个人看人的眼光都是不一样的,要是红妈我找了一个你不满意,那岂不是折煞红妈了,要不,我找几个来,爷你慢慢挑?”红妈笑的有丝丝的猥琐,眼神也都变了。
“随便,速度快些吧。”看着凤漫殇不耐烦的样子,红妈心里面一阵窃喜,看起来一个正正经经的人,没想到却是这么心急的一个人啊,她没想到的是,凤漫殇只是想听着小曲睡觉而已,而至于找一个好看的来,只是为了自己醒来的时候不被吓成傻子。
毕竟是有过前车之鉴的,所以之后就有经验了,记得有一次,她禁不起士兵的硬泡软磨,进了一家青楼,第二日醒来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那女子时,差点没被吓死,还被那些士兵嘲笑了好一阵,幸好,当时衣裳还是整齐的,没发现什么事情,凤漫殇将那青楼闹了一阵之后就离开了。
剩下惊魂未定的老鸨客人们,和面面相觑的掩饰不住笑的士兵。
想到这里,凤漫殇心那个地方传来一阵阵疼痛的感觉,现在想来好怀念以前的那段时光呢,虽然自己早已厌倦了无休止的征战,可是为了那个人自己可是一直坚持着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脑海里面又出现了那些被高高悬起的头颅,凤漫殇握紧了拳头。
“爷,姑娘们来了。”没等凤漫殇想太多,红妈就领着一大群姑娘们进来了。
凤漫殇懒懒的抬起了眼皮,气质刹那间夺去了多少姑娘的芳心没人知道。
“你,你,你。”凤漫殇指了三个人,顿时红妈就让其他姑娘们退下去了,然后走到凤漫殇身边,将嘴巴咧到了最大程度,“那爷就慢慢享受,红妈就不打扰了。”
“去吧。”说着,凤漫殇又放了一锭碎银在红妈的手上,这些规矩她还是知道的。
“爷,我们先来喝一杯吧。”三个女子中最为妖艳凤那女子巧笑嫣然的说道,这青楼里面没人知道其实她们三个还是完璧之身,只因三人长的极为好看,所以不少客人都是一齐指定她们的。
为了活命,为了保住自己的完璧之身,她们三个一般都是用酒将那些客人们迷晕,然后脱光了躺在他们身边,虽然屈辱,可是总比真正的被……好太多了。
“算了算了。”凤漫殇有些烦躁的招了招手,三人心中顿时一紧,虽然这个公子长的是不错,可是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啊,还是无法放开。
“今日你们不用做什么,只弹琴唱曲就是了,爷我累了,想休息,唱好听点。”凤漫殇随性的说道,然后真的很累了般的走到了床边,放下了床帏,衣裳也没脱就上去睡着了。
“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弹琴啊,难道爷花的不是钱啊。”那三名女子已经傻住了,这么久了,她们什么要求都听别人说过,可是这个却是第一次。
不过三人立马回过神来了,拿古筝的,抱琵琶的,吹埙的,三人动作很快,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了。
其实三人好久都没有这个样子一起弹奏了,不禁也放松了下来,吹出的乐曲也很是欢乐的。
“姐,我要睡觉,不是娶亲。”凤漫殇的声音闷闷的传来,让三人一惊,立马停了下来,然后开始了另外一段曲子的演奏,这次凤漫殇还算是满意了,安心的睡过去了。
一觉好眠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耳边竟然还萦绕着那好听的曲子,凤漫殇下床,看到三人竟然还在吹奏,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
“难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吹奏了一夜。”凤漫殇疑惑的问了出来,脸上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的。”这个时候三人才停了下来,一张张俊俏的脸上全是倦意。
“我睡着了你们就可以睡了啊。”凤漫殇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们不敢停,害怕公子会突然醒来,听不到曲子该睡不着了。”
“是我的错,你们快去睡吧,只是昨日心情抑郁,想要听听曲子而已。”凤漫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呐,你们快去歇息吧,我也要走了。”说着,凤漫殇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真是辛苦你们了。”
说着,凤漫殇就离开了,其中两人听到关门声音响起,全都爬到床上去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累啊,其实她们是有意弹奏一晚上的,算是报答这位公子的好心,而长的最为娇小的那个女子一直望着凤漫殇关上的门,很久才上去睡着了。
凤漫殇心情很好的和红妈打了招呼就离开了,红妈顿时上去察看情况,一看不得了。
这位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那么凶悍,红妈摇了摇头,准备离开,看到桌子上面的银子时,眼睛亮了,进去理所当然的拿走了银子,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而出了青楼门的凤漫殇脑袋有一瞬间的怔住了,她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呢?
哦,回丞相府,看凤谣的情况如何了。
诶,看来青楼去不得,不论怎样还是有些不适应啊,可是只有那个女子看到了布枕头上面的泪水干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