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谦执掌蒙山后对放哨做了改革,除掉明哨外,还安置了暗哨,暗哨的位置是不确定的,有时连明哨也不晓得暗哨的地点。在关键地点,都是明暗哨搭配的布置。今天范德平亲自当暗哨,老早就发现有人上山,却没有吭气,而是让明哨也躲起来,等两个上山者过了楼子,确定后面没有“尾巴”后才跳出来用枪逼住了两个农夫打扮的人,将其押至了光明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俺们是张家寨的,不知山上还住着好汉……”年纪大的那个农民跪在龙谦面前叩头如捣蒜,另一个年纪小的脸se煞白,看样子是吓坏了。
“你俩是张家寨的?”龙谦打量着两人,“你俩是什么关系?上山来做啥?”
“好汉饶命。俺们真是张家寨的,俺叫张蒙,他是俺儿子,小名毛娃……”
父子是真的,俩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问你上山来干啥?没听见?”范德平踢了那个叫张蒙的一眼。
“俺,俺听说官军打下了,”张蒙使劲咽着唾沫,“打下了蒙山,山寨的好汉们远走他乡,琢磨着是不是留下些啥有用的东西,于是就……”
“你伸出手来。”龙谦打断了张蒙的话。
张蒙不知就里,伸出了双手。
“你不是种田的,老实说,你和你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说实话,我饶你不死。就算你是官军的探子,也不会要你的命。如果你说鬼话糊弄我,哼,我用小刀子割碎了你!”
范德平看清了张蒙的手掌,皮肉细嫩,确实不是种田的,不仅钦佩地看了龙谦一眼,转过来对张蒙喝道,“老实讲,快说!”
手可以暴露主人的很多信息,不过很少人注意这点。范德平也是庄户人出身,一眼就瞧出手的主人不是风里来雨里去每ri间握着农具在田间劳作的农夫。
这次却是那个毛娃开口,“俺爹不是种地的,他是做生意的。”
“胡说,张家寨根本就没有生意人!”龙谦厉声道。
“俺真是生意人,不过俺不是在张家寨做,是在曹州开了个小饭馆……”
“ri娘贼,又来哄俺们!曹州做生意为啥说是张家寨的?”范德平抬腿又要去踢张蒙。
“慢,让他说。”龙谦拦住了范德平。
“好汉息怒。俺老家就是张家寨的,不过早就搬出寨子了,但老屋还在那,不敢欺瞒好汉,张家寨就在山下,好汉派人一查便知……”
“查什么?我看你们就是jian细!满嘴胡说!司令,拉出去砍了算了!”范德平继续配合龙谦恫吓着。
“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将怎么得知官军打蒙山,你又怎么跑回了张家寨?走的是哪条路?张家寨目前的情况怎样?”
“好,好。好汉息怒,听我慢慢讲。”张蒙叩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