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特意筹谋,他与那些不能产生任何私交的人,慢慢有了牵连。
他就这样直接入了局。
“那可是沈烬墨心尖尖上的人,他身子骨不好,你可别动旁的心思。”
“呵。”冷冷一笑:“你这话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吧。”
无需旬湛应答,夏域将话题转移:“这次的书又是你亲自编的?”
“嗯。”旬湛应了一字。
他览天下群书,为的就是将夏域需要迅速学会的一切都整理出来。
夏域太年轻了,他比八皇子小了将近四岁,当别的皇子都能出宫建府之时,夏域依然会被困在这宫城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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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半,平南长公主府日日迎来送往,处处彰显着钟鸣鼎食之家的恢弘气派。
往来宾客之中并不缺少主动跟夏欣打探沈烬墨之事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夏欣以各种理由搪塞。
如今刚过初八,这满洛安的豪门贵族每日的饭后言语,总是少不了这对母子之间的微妙关系。
你说他们关系不好吧,不对。
夏欣和沈骏不论去哪里,都会带上沈烬墨,不允旁人欺负。
你说他们关系好吧,也不对。
纵然同进同出,也不见两人交谈,倒比陌生人更像陌生人。
总而言之就是面子有了,这里子是怎样的,就只能靠外人去猜测。
而这般言语仿若插上了翅膀,飞进了洛安每一户人家,就连谢南星这信息闭塞之人,都已从小高那听到了好几个版本。
听完今日的闲言碎语,谢南星如往日一般又开始叮嘱小高。
“小高,再怎么说长公主都是身份贵重之人,日后这种话莫要在湘竹院说。”
“奴才知道,奴才以后不会了。”
小高已经能够摸准一些谢南星的性子,就比如眼前这般舒展眉眼的警告,就是以后还要听。
主子想听,小高就更要卯足劲去探听,务必把自家主子哄得开开心心。
“知错就好,这一次便不罚你了。”
谢南星在这神都毫无根基,沈烬墨现在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要想知道这神都的风向,小高的这些闲言碎语,倒是阴差阳错成了谢南星唯一的信息来源。
比如现在,谢南星就能猜到,夏弘希望神都之人都知晓这对母子之间的微妙。
而这微妙和他夏弘无关,是这对母子数年不见,早已离了心。
成阳秋背着药箱走进湘竹院,对着谢南星拱手行礼,蹲下身子先看了看谢南星脱掉结痂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