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半个头都钻到窗户外面,两手支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沈烬墨两手撑在窗前,将谢南星牢牢锁在怀里。
这般场所这般姿势,旁人一看便知这屋内的人,正行着何等苟且。
指了指被韩洲压在身下的夏彻。
“这是逍遥王,你见过,是先帝爷的嫡长子,我娘的亲弟弟,这神都最会花钱的主,捅多大篓子都有皇上来补。”
“娶妻陈氏,乃定国公府的嫡长女,花银子极其厉害,她未出阁之时,就连定国公的衣裳上都有补丁。”
“那他可还真是得圣宠呢。”
谢南星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花团锦簇之下无法与人言说的苦难,谢南星日日都在见。
沈烬墨的手又指向韩洲。
“这是忠勤侯家的小世子,比你还小了两岁。”
沈烬墨这一说又觉得有些奇怪,像是佐证了谢南星这般年纪已经可以寻花问柳一般。
“韩家陪着先帝打江山,一门七子全部为了疆土战死沙场,如今这一辈只剩下这一根独苗。”
“虽天赋武功颇好,但忠勤侯只想让这儿子当个纨绔。”
聊聊几句话,勾勒的是揭竿起义的英勇,是镇守边疆的悲壮。
谢南星再看向韩洲之时,多了几分敬仰。
“剩下那一人叫做旬湛,旬相家的嫡次子,如今是九皇子的夫子。”
“可他瞧着也不大?”
“与你同岁。”
但旬湛瞧着比谢南星高了大半个头,所以谢南星真的没长个儿。
怕谢南星站久了会累,沈烬墨不动声色间收了困住谢南星的臂膀,将软凳推到谢南星身下。
心情莫名其妙轻快了起来。
这种轻快,沈烬墨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何而起。
坐在沈烬墨给他搬过来的凳子上,眼珠子一瞬也不愿离开楼下扭打在一块的人:“莫不成这旬湛也是个纨绔?”
不是纨绔,怎么可能在正月初八,在秦楚楼,为了个小倌与旁人大打出手?
“谢公子非常幸运,随便挑了个地方,就把这神都三大纨绔见了个全。”
“欸,我觉得有点莫名巧了。”
谢南星落在沈烬墨身上的目光,带着试探。
可这人现在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啊……
这也太冒险了吧……
“你觉得,我要来这见人,会带上你?”
沈烬墨一如既往,不太给谢南星留颜面。
沈烬墨看着谢南星笑,笑得谢南星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