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两根手指,沈烬墨比了个长度:“谢南星,你似乎高了一点。”
“真的吗?”谢南星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愉悦溢于言表:“难怪这衣裳穿着觉得短了。”
沈烬墨又开始打量谢南星得衣裳,这些都是绿烟之前招呼人来量的尺寸,因着谢南星不敢乱花长公主的银子,便叮嘱裁缝略微做大了一些。
如今穿着刚刚合身。
所以这小病秧子是真的开始长个儿了。
谢南星原本就虚弱,如今还要分出精力来长个,沈烬墨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扛不住。
“墨平,去将成阳秋叫过来,就说新的七叶重瓣莲到了,找他来重新开方子。”
“好的,奴才这就去。”
谢南星脚下步子轻快,浑身透着股子喜气,沈烬墨则落后谢南星两步,瞧着谢南星的模样,心坎变得软软。
一进入湘竹院,因着沈烬墨数日不在稍微宽松几分的氛围,一瞬紧了起来。
就连一贯话多的小高也没敢跟谢南星多说,只敢低头默默伺候谢南星。
午膳端了上来,沈烬墨用膳的速度很快,用完便安静坐在桌前看着谢南星细嚼慢咽。
怎么瞧怎么好看。
汤盅里的汤用完,谢南星抬头看向沈烬墨:“前些日子为何生气?”
这一问,原本伺候两人用膳的小高拉着小杆找了个借口出了厅堂。
开玩笑,主子的私事是他们能听的吗?
将谢南星的药膳从炉子上拿下来,倒进瓷碗中提前晾上。
“你说韩洲喜欢你,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我说了,我会护着你,你不用找别人。”
“韩洲太怕他爹,他又生得一副花心的模样,看见我跑得比兔子还快,不顶用。”
沈烬墨的本意是告诉谢南星,韩洲并不能成为一座好的靠山。
但说出来,又不像这么回事。
谢南星接过晾好的药膳,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才十三岁,如何就能瞧出花心?”
沈烬墨反问:“你信不信我?”
这般场景一旦陷入自证,沈烬墨便彻底输了。
“沈烬墨,韩家满门忠烈,忠勤侯擅打仗却不擅教子。”
“韩淑为长姐,不爱红装爱戎装,虽稍通文墨,但也不足与教授韩洲。”
“我教韩洲,只是想让他觉得,他的亲人用生命护着的万里山河,在他需要时,被护之人亦会还他这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