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炊烟,像小病秧子。
自然,这由谢南星生出的炊烟,也当像谢南星。
十数年来,沈烬墨头一次对山腰的草屋生了眷恋,有了想立即回家的念头。
施展轻功朝着山腰的方向而去,入了小院,泥地已被清扫,未曾留下一丝令人恶心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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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头一次有人来替沈烬墨收拾厮杀之后的满地狼藉。
走进炊烟升起之处,灶台上热着熬好的白米粥,灶膛边缘放着五个烤好的鸡蛋,沈烬墨懂了谢南星的意思。
这小病秧子顶着副残躯做这些事情是在示好,他在展现自己的价值,他想让沈烬墨一直护着他。
其实不展示,沈烬墨也不会再对这小病秧子下死手。
说不清缘由,就是不会。
用完早膳沈烬墨在院内冲洗了一番,虽未沾上鲜血,但沈烬墨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别人的血腥味。
他厌恶鲜血,他厌恶厮杀,可他没有选择。
顶着满头湿发进入房间,地上多了个地铺,谢南星裹着两床被子陷入沉睡。
别说,洗得还真的挺干净。
靠着床栏躺下,借着晨起的光亮,沈烬墨打量着眼前的谢南星。
常年未曾见过阳光的肌肤透着病态的白,微微靠近些许,便能瞧见这副皮囊之下青色的血丝。
泛着枯皮的嘴唇微微张开,竭力的一呼一吸之间,鼻息微微动作,有些子像被惹毛的野猫。
此刻的沈烬墨必须承认,载满星辰的眸子就当生在这张皮囊上,眼尾的朱砂痣也当待在那个位置。
这是一张能够托举住这世间所有美好的皮囊。
可这微微皱起的眉眼之间,透露出对生命极致渴求的坚定之感,并不属于打出生起便患有弱疾的男儿。
若未曾感知过康健的身体,若未曾体验过生命的活力,便不可能生出这般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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