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一个靠着墙,一个靠着门,都气喘吁吁,像是小时候偷按了邻居的门铃躲回了家。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董乐的婚礼(下)
孙潇然在这里待了三四天,就回学校训练了。
走的时候还是依依不舍。
他说他下个周末会回来找我。
我看着他上了火车,离开了。
离下个周末还有四天时间,我在这里再待三天,看来又该跑路了。
两天之后,隔壁的乌基爷爷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山上采野菜。我想我闲着也是没事,再者这个爷爷给我提供住宿,我也很感激,算是还他个人情,便跟着他去了。
前一天晚上下了雨,地有点滑,加之我满脑子都在想之后去哪,竟然不小心崴到了脚。
看来我是跑不动了。
乌基爷爷将我背回了房间,上了药,我心里有点愧疚,本来是想还他一个人情,结果还成了他的拖油瓶。
爷爷人很好,并没有觉得我是个累赘。
周末,孙潇然果然来了,看到我这残废的样子,死活就是赖着不走了。
我说算时间你们不是快要期末考试了吗?
他说他们体院的课程早就考完了,文化课可以在我这里复习。
我真是怕了他了。
他要真想留下,先不说我这脚废了的事,就算没废,我也弄不过他。
真是头疼。
乌基老爷爷也不赶他,让他睡楼下,我还是睡楼上。那家伙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懒得理他。
当晚我在楼上看书,已经步入十二月份了,房间里没空调,有点冷,我哆嗦了一下,裹紧了唯一的一床被子。
我没想过苗寨的冬天这么冷。
我一直都在哆嗦,最后书都看不进去了,干脆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可是还是很冷。
我扶着墙起来,撑着爷爷给我做的拐杖,打算到隔壁那楼去找爷爷再要一床被子。
楼下的孙潇然听见了我的动静,跑上来看我怎么了。估计是我的造型太过拉风,他看到我倒是吓了一跳。
我从看了一眼窗户,发觉对面的灯已经灭了,老爷爷估计是睡了。
算了,忍着吧。
我刚想缩回那个床铺,就听见孙潇然问我:&ldo;冷吗?&rdo;
有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