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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飞花令是以“圆”字为令,每个女眷轮流说一句,不许重复说同一句诗词,说不出来的即为淘汰,淘汰者需拿起面前酒樽自罚一杯,一圈结束后若无胜者则再轮流发言,直至决出胜者。
说好规则后,姚淑妃便宣布了开始,场内有专门的乐人在,也无需众人击鼓传花,在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清脆敲击下,第一轮正式开始了。
在场的无论是公主皇妃,还是官家女眷,都是多少读过书的,越是高门大户,便越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第一圈下来倒是没有答对不上的,于是很快便到了第二轮。
因着场内女眷人数不少,一轮结束后,那些比较脍炙人口的诗句便被说完了,第二圈竟是淘汰了近一半的女眷,场内只剩下十几人,飞花令也来到了第三轮。
第三轮进行的便没有那么顺利了,有几个贵女都是因超时而被淘汰,但沈语娇瞧着她们的位置都在永嘉公主的周围,心中便暗暗有了猜测,这是都在给永嘉公主铺路呢。
等到第四轮开始的时候,场内剩下的人便不多了,只剩下桓王妃、韩王妃、沈语娇、永娴公主、永嘉公主以及一个永馨公主了,众人皆是面上沉稳,倒是看不出谁即将出局。
第一个爆冷出局的是桓王妃,永嘉公主说完便是她说,众人只见她大方一笑,随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举止端庄又得体。
而在她出局后,很快永娴公主和永馨公主也跟着出了局,这下,场内只剩下韩王妃、沈语娇、永嘉公主。
沈语娇面带微笑看向对面,韩王妃也笑着对她点头示意,因着之前新年总在一块,她也知道这位韩王妃是个饱读诗书的,能走到这一轮她并不奇怪,但永嘉公主。。。。。。她的视线在桓王妃和其他两个公主身上略过,并不言语。
留到最后的三人皆是各有存货,你一言我一语地未曾停歇,场面一度十分精彩,堪比群儒舌战,皇帝坐在上首看着甚至还给她们鼓起了掌,也不知是到了第几轮,一向从容的韩王妃突然卡住了,她面上飘过淡淡绯红,随后举杯敬了下沈语娇。
“方才想好的正是永嘉妹妹说的,一时之间竟再想不出别的了,到底是我棋差一着。”
她此言一出,殿中四起安慰之声,都说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了,皇帝更是说待会无论谁胜谁负,前三甲皆有花灯,如此一来,倒是全了三人的面子里子。
原本沈语娇是憋着一股气的,今日皇后不在,姚淑妃和永嘉公主便用“阖家团圆”引出这么一场飞花令,她方才还想着比赛必要竭尽全力,但这会见韩王妃退出,皇帝又说了这样的话,她倒是也没了那股气儿。
毕竟做嫂子的非要赢妹妹一头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事儿,她如此想着,便将最后一句说了出来,对面那个是有题库的,自己便不同她争了。
可在她话音落下后,对面的永嘉公主面色突然僵住,片刻后,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她张口又闭口,来回挣扎了好几次,眼见要超出两倍的时间了,乐工也不好再放水,“咚”的一声,宣告了沈语娇的胜利。
不是?什么情况?你有题库你还能考第二?
沈语娇的笑也僵在了嘴角,这下,倒像是自己非要出这个风头一般,她心中暗叹永嘉公主不争气,随后面带歉意柔声道:“这也是我的最后一句了,倒是没想到。。。。。。不若这花灯——”
“不用!”永嘉公主出言打断,面上虽有几分难堪,但还是强撑着体面:“输就输了,一个花灯而已。”
听她如此说,沈语娇原本到嘴边的话瞬间转了个方向:“永嘉当真大气,父皇,儿臣的意思是,今日上元佳节,母后虽不便亲至,但心里却是记挂着一家人的,这花灯上的花好月圆是个好意头,儿臣想将花灯送给母后。”
“好,太子妃既有这份孝心,朕便全了你的一片心意,来人,将这花灯送到坤仪宫。”
沈语娇笑意盈盈地起身一福,随后又冲着韩王妃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对手,承让了。
坐在回东宫的马车里,江琛一想起那场面又忍不住笑,他看向沈语娇道:“输给全省诗词大赛的冠军,她们也不丢人。”
“我当时真想着算了,谁能想到她连作弊都不提前多背几句。”沈语娇颇为无奈。
江琛原本还想笑谈几句,但一侧目便看到了她脸上的疲态,他缓缓敛起笑容,拍了拍沈语娇的肩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你也是。”沈语娇笑得极为勉强,当他们真正面对起各自的身份来,才意识到肩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
马车行驶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时隔多日再回东宫,沈语娇看着寝殿内熟悉的陈设,心底竟升出了一股归属感来,由着木槿木楠为她梳洗更衣后,东宫寝殿的灯便熄灭了。
夜深寂静之时,层层床幔之下,江琛和沈语娇一人披了一床被子在身上,两人低低的声音叙说着这几日宫内宫外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怀疑姚淑妃?”沈语娇眉间微蹙,“但是。。。。。。就算她家中族人年年上供柿子,可坤仪宫新年待客那么些天,却也不见得都是贡品。”
“何须一定是她家的?”江琛摇摇头,“柿子在食用上的禁忌本就多,这与鹅肉同食的不妥虽然在大夏并非常识,但对于她而言却不可能不知道。”
“可这也。。。。。。太。。。。。。”沈语娇很纠结,这就像是破案时条条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实在——“太明显了,咱们都知道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这么多嫌疑?”
“因为就像你说的,大家都这么想。”江琛看着沈语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她犯不上这么做,她的‘没有理由’,在被指控的时候就成了‘最大的理由’。”
沈语娇哑然一瞬,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却又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一时又想不通关窍,遂转头问起另一件事来:“你刚才说两税法?”
“对,户部已经开始着手推行了,”江琛略一沉吟,随后道:“皇帝今早叫了我过去提了这件事,另外。。。。。。”
江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