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擦破皮,渗出了少量的血。商暖站起之际脑中有些眩晕。
扶着电线杆静立了有一会,她这才懵懵然悲伤地看着街道,辨不清东西南北。
小脑袋,埋下了。
细微的一缕血液顺着她的掌心纹路滑落到了手腕位置,而后,慢慢风干。
盛承骁在她身后站立了两分钟零五秒,直至看到有不规矩的男人伺机想靠近她,他这才走上了前去,不着痕迹地将那猥琐男隔绝在外。
商暖没有看他,盛承骁清淡睨她一眼,某个瞬间,视线定在了她的左手。
迅捷截获了商暖的手,男人的动作逾矩而狎昵。
商暖到这会才意识到有人在她身边。
下颔微抬,她看向盛承骁的眸色间带着浓浓的防备和陌生。
这是。谁?
商暖本能地抗拒和陌生人接触。
盛承骁一低头对上她迷惑的眼神,便知这女人是干净彻底地不记得他了。
我去。
他盛承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招人惦记了?
商暖想挣开他的手,可她不开口,他便当做没这回事,反倒是身体里不知哪处的正义感爆发了,“我带你去买药水。”
商暖柳眉间荡起了一簇抹之不去的不悦,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总算慢知慢觉地记了起来,她见过这男人,他是。四哥?
无声。
商暖不动,一点也不配合男人的步伐。
盛承骁走出两步后回头,这就见商暖固执地立在了原地,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较真小孩儿。
“或者,你可以选择让我抬你过去。”盛承骁想做的事从不半途而废,哪怕这件事,不过是他临时起意。
商暖闻言,漂亮的翦瞳里有恼怒在积聚。
挣扎。
再挣扎。
可对方的力气太大,她一点优势都没有,始终抽不出手。
认清了事实时,商暖像刺猬一样绷紧了身子。
“我数到三,你不跟上来我就把你抬走了。”盛承骁的语气里不带半分商量的意味。
他没有不和女人斗的毛病,女人这种生物啊,发起狠来比男人还疯狂,看他妈就知道了。
坐在路边的石椅上,商暖的手心被男人淋上了双氧水消毒。
之后用棉签擦干净受伤部位周围的药水,男人撕开两创可贴粘上了商暖的手心。
他的无名指尖端不经意撩过了她的小拇指,微微带开来点痒意,商暖沾着湿意的睫毛颤了下。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商暖的身上覆着斑斑驳驳的树影,偶尔,太阳光会落上她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