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失控的老约翰像一匹野兽一样大口喘息着,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冰蓝长剑刺中的伤口,蔓延的冰冻已经让老约翰全身覆盖住了蓝色的冰霜,连呼出的空气都带有了冰冷的雾气,血液都仿佛凝结了一样,他的肌肉开始变得逐渐僵硬。
脸色难看的特斯切发誓一定要将面前这名堕落者净化掉,没有顾及自己出现异样的腹部,握着冰蓝长剑再次冲向了老约翰,只不过这一次,老约翰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在野兽身上看到的恐惧,对冲向自己的特斯切的恐惧,他发出了嘶吼声,那双红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一丝害怕,是的,害怕。
他像一匹野兽一样用双手双脚奔跑着冲向了特斯切,口中还在不断的吼叫着,特斯切的长剑狠狠的在老约翰的身体上划开,黑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没有丝毫在意自己身上被留下的伤口,老约翰奔跑的脚步越过特斯切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一方向奔跑着,他打算逃跑。
“遭了,拦住他”,看到被攻击到的老约翰依旧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而是朝着一个没有人的方向奔去,打算进入前方的森林,特斯切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打算,对方要逃,手握冰蓝长剑的特斯切连忙追了上去,站在一边的骑士纷纷反应过来,打算拦住要逃走的老约翰。
已经丧失继续战斗勇气的老约翰径直的冲向了前面打算拦住自己的一名骑士,那名骑士一惊,迅速的将手中长剑覆盖上斗气向着老约翰砍去,以求拖延老约翰逃跑的步伐。
老约翰看到向着自己砍来的长剑,没有任何的退缩,对着那名骑士冲了过去,长剑砍在了老约翰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液从老约翰的身体上低落到地上,而那名骑士也被老约翰身上的骨刺刺穿了胸膛,倒飞了出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看着骑士们和老约翰血腥的战斗,让躺在一边吃瓜的冯路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看着从他们身上展现的各种能力,“冰冻,黑雾,触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无奈的冯路只能在心里呐喊,看到了老约翰的逃跑和几名骑士的追击,已经慢慢恢复一部分身体掌控力的冯路开始活动自己的手指和脚趾。
骑士的拖延让特斯切逐渐拉近了和老约翰距离,在对方即将进入森林的时候,特斯切手中附加了净化的长剑猛的朝老约翰的后背挥去,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特斯切的下半身发出,伴随着的还有阵阵的味道,让他挥出的动作慢了半分。
老约翰趁机拉开了距离,粗壮的双腿发力朝着半空中跳去,身体中翻涌的黑雾在他的背后形成了一对虚幻的翅膀,已经变得不像人类的老约翰还回头张望了一眼愤怒的特斯切,仿佛是在取笑对方。
“该死的家伙,你一定会死在圣光之下”,特斯切看到逃走的老约翰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执事大人,需要向圣堂求援吗”,一名骑士恭敬的问道。
“不”,特斯切连忙拒绝,如果因为自己的失利而向圣堂求援,那么自己以后的地位就将不保了,特斯切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其他人参与,这会引起圣堂对自己的不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净化掉那个强大的堕落者,让圣堂看到自己的价值。
“邪恶的堕落者必然不会在圣光的制裁下逃的太远,我们追”,特斯切随即对着仅剩的几名骑士吩咐道,然后转身回去骑自己的战马。
听到命令,几名骑士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对方,并不觉得继续追击是对的事情,不过没人敢提出质疑,紧跟在了特斯切的背后。
已经恢复了身体的冯路正打算偷偷的溜走,看了眼光秃秃的自己,还有那小了很多的冯路,颇有些唏嘘,自己非常现在需要一件衣服,什么衣服都可以,将目光看向了木屋内唯一的柜子,有些期待的将柜子打开,一股带着劣质洗衣液的气味传了出来,味道有些刺鼻。
这是冯路在克伦斯记忆里看到过的从植物和花朵中的汁液提取出来的东西,被称为洗衣服的液体,简称洗衣液,因为可以让衣服更加干净和增加香味受到了贵族和平民的欢迎,而平民可以得到的只有一种名叫天星草这种常见的植物中所提取的,价格非常的低廉但是带有刺鼻的气味,而贵族们使用的往往都是各种花卉提取出的只带有清香气味的洗衣液,这种经过提取的液体可以在衣服上保持很久的时间,这成为了贵族夫人们互相攀比的东西,比如哪位贵族夫人使用了非常稀有花卉做出的洗衣液。
柜子内只有一套破旧的灰色衣服,和旁边放着的一枚半克苏的硬币,这是圣约翰帝国面值最小的货币,其他的货币是,克苏,米勒和索契,12克苏等于1米勒,1o米勒等于1索契。
衣服被木屋的主人老约翰折叠的非常整齐,冯路伸手将其拿了迅速的穿了起来,硕大的衣服将自己没有肌肉的身体完全的遮盖住了,过长的袖子和裤子让自己的行动有些不方便,过长的裤子让自己看不到脚的位置,走路的姿势颇为怪异,冯路觉得现在自己有些像个滑稽的小丑,正在别人的注视下手舞足蹈。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还带着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让冯路立刻竖起了耳朵,连忙躺在地上装死,几名刚才追击老约翰的骑士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这么快就回来了,老约翰被干掉了吗?”,有些期待的冯路在心里想着,他还清楚的记得老约翰用低沉的声音对自己说的话,自己身上的味道,让冯路有些好奇的还嗅了好几次身上的味道,有些失望的闻到了只有身上汗液的腥臭味,没有闻到对方形容的味道。
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到骑士们脸上露出来的愤怒神情和他们身上的伤痕,让冯路放弃了老约翰已经被干掉了这个想法,对方的样子好像是失败了,非常谨慎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些担忧老约翰说的神秘味道被这些骑士们发现,但已经穿上这破旧衣服的冯路,还是暴露了自己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的状态。
几名骑士和特斯切没有在意在木屋内穿着衣服的冯路,只是把目光投过去看了一眼,就收了回来,在他们的眼里木屋内的那个少年就是个普通人,而且身体比普通人还要弱小,根本不值得他们的在意,没有任何询问冯路的意思,骑士们随即朝着老约翰逃走的方向追去。
冯路悄然呼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他们似乎没有看出老约翰说的东西,不过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希望他们可以尽快解决老约翰”,有些担忧失控的老约翰还会回来寻找自己,冯路紧紧注视着已经走远的骑士们,打算赶紧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拿走柜子里的那半克苏的硬币。
咔咔咔……
“什么声音”,已经准备离开的冯路,转头听到老约翰的那张残破床底下有细微的声响传出,地板逐渐要裂开的声音回荡在冯路的耳边,仿佛下一秒本来普通的地面就会有什么东西将要冲出来,这让冯路非常小心的躲远了一点。
随着床下的地板彻底的裂开,一阵阵波纹回荡在残破的屋子内,地面上冒出了黑色的雾气,冯路连忙跑到了一边,躲在了一边的墙壁后观察着小木屋内的状况,有些担忧这黑色的雾气就像自己看到过的一样,从老约翰身体内涌出的那种诡异的雾气,可以把人类轻易的腐蚀掉的。
黑雾缓缓的消散了,只留下了一顶非常普通的黑色的圆顶礼帽漂浮在半空中。
“帽子”,充满疑问的冯路已经准备好如果黑雾开始蔓延赶紧逃跑了,可黑雾就那么消失了,还留下了一顶帽子。
冯路小心翼翼的从边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帽子扔了过去,然后赶紧又躲在了墙壁后,“啪”,的一声打中了漂浮着的帽子,石头上的灰尘在帽子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印记,那顶帽子没有任何的不同,就那么慢慢落到了地上。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呢”,有些不敢相信的冯路自我怀疑道,谨慎的走向了落在地上的帽子,伸出手指碰触了一下,见到没有任何的反应,随手将其捡了起来,纯黑的颜色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像这个世界的绅士们经常头戴的一样,手感重量和普通的帽子没什么区别。
仔细观察了一下手里的帽子,冯路没有发现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疑惑的在心里思考着,被老约翰这么隐秘的藏在木板下,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是留着吧,就算没什么特殊的一定礼帽还是值点钱的,随即将手中的帽子揣进了自己衣服内离开了木屋。
第二天早上,冯路昨天晚上在一根废弃的钢铁管道内度过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毕竟前天他非常迷茫的睡着了,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自己的2o多年里发生的还要刺激和危险,这让他感觉有种莫名的厌倦,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比较宅的人。
因为是夏季的原因,科伦城的卫生绝对是很多人噩梦,因为没有足够的厕所你可以在卡科拉区随处可以见到正在就地正法就解决自己生理问题的人们,这让卡科拉区被贵族们戏称为下水道。
那些难闻的气味和废水到处流淌,因为卫生情况堪忧,这让卡科拉区的人们增加了许许多多的疾病,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他们也不懂这些,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些事情都是那些贵族老爷需要操心的,而自己需要担心的仅仅是今天的黑面包是不是又变涨过价了,还有里面的木屑是不是放的太多影响到口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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