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爷爷被我这么古怪的看了一眼,老脸一红,我顿时从椅上坐了起来。
“您老这黑晚辈的东西可不地道,这铜镜我爷爷交代过得带回去的。”我凑到他面前说道。
听到这话,他有些急了:“谁、谁说要黑你东西了,我就拿着看看,你这孩子也是,来广东这些日子,我都没好好招待一下你,急着回去干嘛呢?那乡下旮旯的。”
“这不爷爷他老人家有交代嘛。”
我摸了摸鼻子,把他师兄搬出来,我就不信他还能脸皮厚下去。
师弟爷爷哼哼了两声,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铜镜掏了出来,突然一脸神秘的道:“兔崽子,你知道这镜子是什么来头吗?”
“不就一面变鬼镜的铜镜吗?还能有什么来头?”
“放屁,什么叫不就?你还看它不起了?我告诉你,这铜镜要被你爷爷拿手里,他也得当宝贝。”师弟爷爷吹胡子瞪眼的道。
我将铜镜接过来,翻来覆去的,左右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看不明白吧?看不明白可以问我啊!”师弟爷爷拍着胸脯。这老头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总觉得一副拿萝卜在搞诱惑似的。
我摇了摇头:“没事,您老就甭操心了,回头我家那位自然会告诉我。”
被我这么一说,师弟爷爷也没辙了,悻悻的坐了下去,对我态度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话句句带刺,就差没要赶人。
这老头也是做得明显,我摸了摸鼻子,懒得跟他计较,反正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却在这时,师弟爷爷又掏了封信出来。
我说他这身上哪塞那么多信呢?这都什么年代了,有事不一电话就完了。
“我也帮你几次了,给我当回邮差吧!这信交你爷爷,别给我出差池。”师弟爷爷吩咐道。
将信接了过来,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打头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有疑惑,总感觉他跟我爷爷有什么芥蒂。
“这信你别拆,看了对你没好处。”师弟爷爷又嘱了一声。
谁乐意看你们师兄弟叙旧?
不过这话我也没说出来,安份的接完信,起身道了声别,师弟爷爷也没留我,就是我走出门那会,回头见他还拿一副恋恋不舍的眼睛瞅我,不经感叹世风日下啊!我这魅力现在连老头都能吸引了。
从茶馆出来,我回去路上给杨天打了通电话,告诉他厂里的事结束了,让他安心叫人去把后门堵了,他在电话里一直说谢谢,整得我怪不好意思,毕竟真出大力的其实不是我。
挂完电话没多久,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杨天发来的,说给我以前上班那工资卡里汇了五万块,让我别嫌弃。消息看完,顺手就关了,过了会……五万?这数目在我这会看来,真的是笔巨款,我甚至都以为杨天信息打错字了,直到后来取钱的时候,才得以确认。
倒不是说我市侩,只是当时的我,刚从山窝窝里出来,打工两年,存的钱不足这数目的十分之一,自然觉得倍受震惊。
回了招待所,罗浩那货还睡得死死的,我没忍住直接给了他一脚。
“谁、谁特么踹老子。”罗浩翻着身子从床底爬了上来。
“还睡?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我走过来把他衣服抱了一堆,往他怀里一塞。
“卧槽,你小子就不能换个方式叫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