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阿普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奶娃张嘴要咬他宝石的画面。他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小奶娃的手臂,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劈手夺下红宝石,横眉冷对,厉声道:“你这个小偷!想动我的宝石?”男人的手劲没有分寸,小奶娃细嫩的手臂被抓得好疼。但糯糯没有哭,她像妈妈一样坚强,抬起圆圆的眼睛,也瞪起人:“我没有偷!我只是看一看!”“呵呵,你这个小野种,和你妈妈一样会狡辩。”糯糯听不懂“野种”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好话。她也不怕眼前的男人,他竟然敢说妈妈坏话,太过分了。“我妈妈是好妈妈!你这个猪头!”小小的糯糯刚刚从早教班学了新词,马上现学现用。阿普被这个小奶娃气笑了。他长得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无礼。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奶娃指着鼻子骂“猪头”,他有点不适应。华国好像是他的魔咒,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禁忌。糯糯眼中已经有些水雾,手臂被抓的好疼,她瞪着眼前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嘴巴歪了歪,牙有点痒。她看准男人手腕处稍微不那么难啃的一处,快准狠的咬了下去。额……牙被磕到了!她刚刚是下了大力的!可是男人的手腕实在太坚硬,她的小乳牙就像嗑在石头上一样。“哇哇哇……呜呜……妈妈……”,太疼了……她终于受不了的放声大哭。apoo被小奶娃突如其来的操作整懵。他最怕孩子哭了。江际白在外面听到糯糯的哭声,旋风一般冲进客房。“糯糯!怎么了?”江际白进了房间,看见阿普先生抓着她的宝贝。她赶紧将糯糯从男人的铁钳中拯救出来。糯糯指着自己的小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哭的稀里哗啦,凄凄惨惨。江际白心疼的搂着女儿,愤怒的瞪了一眼一旁有点呆的男人。“你对糯糯做了什么?”阿普摸了摸鼻子,拿起手中的红宝石道,“她偷我的宝石。”父不详的孩子糯糯哭的断断续续,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呜呜……麻麻,我没有……我没有偷…我只是想看一下…”江际白看着男人手中的红宝石,她知道糯糯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因为这两颗确实很相似。江际白替女儿擦干眼泪,又抱在怀里安慰了片刻。她抬起清澈的眼,坦然道:“阿普先生,您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孩子。她只是好奇看一下,如果这冒犯到您,我替她向您道歉。但也请您,不要随意给别人安罪名。”“没有经过别人允许,私自动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你的家教?”男人嘲讽道。“果然父不详的孩子比较特别。”apoo从来不会吃亏。即使是面对女人和孩子,他也不相信眼泪,也没什么同情心。江际白被他怼得无话可说,是啊,父不详似乎是她们身上的原罪。从糯糯出生开始,就面对无数这样“父不详”的恶意。难道被迷奸,是她们的错,是她和糯糯必须背负的罪责?江际白的心丝丝泛着血,一点点痛啃噬着她的心。她咬紧后槽牙,尽量平静,直视他的眼睛:“父不详不是糯糯的错,请不要因为这点看轻她。她聪明、可爱、贴心又懂事,是我最宝贵的宝贝,我不希望您侮辱我的宝贝。”“否则,我只能请你离开了。”江际白的眼里充满了坚毅,在孩子的问题上,她寸步不让,这是一位平凡妈妈的坚持,是孩子的底气和后盾。苏今昱倚在门边,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展露出她的小爪子。多可爱呀。他真喜欢。apoo转头看向正在看好戏的好友,又看了眼竖起一身坚壳的女人,挑衅地笑了笑。“江小姐,这不是你的房子,是sauro的,你没资格赶我走。”江际白被噎住了。阿普说的是事实,她和他一样,也只不过是个寄居者,又有什么权利赶人走呢。她在苏今昱的眼里算什么,她至今也不知道。有时候会宠着她,好像情深不寿,有时候又可以冷血的要她命,仿佛没有一点感情。江际白脸上的光瞬间暗淡了,她咬着唇,低下头,搂紧怀里的女儿。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怀里的这个小宝贝是属于她的。苏今昱看着自己的女人落了下风,英挺的眉皱起。他的白白不高兴了,这怎么行。在女人和兄弟之间,他没有一丝犹豫选择了女人。“白白,明天我就叫律师把房子过户给你。你是女主人,有绝对的使用和支配权。”apoo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多年的商业合伙人,他们一起做了无数正确又聪明的决定,收割了多少资本,现在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这位好友有时候也不一定都能做出明智的决定。江际白震惊的看着苏今昱,他在为她撑腰。苏今昱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是安抚,也是鼓励。她感激地看向苏今昱,对他粲然一笑。apoo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摇了摇头。“apoo,你要住在我家,就得按照我们的规则来,这点我都听际白的。”苏今昱一表态,apoo也只能吃瘪,毕竟他实在不想去酒店了。一大早,糯糯和apoo坐在餐桌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刚刚,苏今昱突发奇想要过二人世界,让apoo帮忙看着孩子。“apoo,因为你在这里当电灯泡,我和白白的二人空间被严重影响,现在我们要去约会,糯糯交给你,你要好好带孩子,家里有监控。”苏今昱拉着江际白走。“阿昱,我觉得不太妥当,阿普先生明显就不是会带孩子的人,糯糯交给他,我不放心。”苏今昱从驾驶座斜过身子,越过副驾驶,为江际白拉上安全带。“白白,你放心,我和apoo好多年的朋友了,他在我们家不敢乱来的,如果他把糯糯惹哭,我就收拾他去。”江际白还想说什么,苏今昱已经将手机上的监控放在她手上。“不放心就看看。”江际白看着餐厅里,一大一小正面对面坐着吃早餐,一切都算正常。她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来。车子发动,苏今昱熟练地转着方向盘。江际白盯着监控看,这时,监控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40多岁女人。她疑惑地望向苏今昱。苏今昱看着道路前方,余光瞥了眼女人。“是我安排的高级育儿师,她照顾孩子有丰富的经验,而且还很有爱心,家里的事不用你担心了。”难怪大家都爱苏今昱,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只要他愿意,可以做得滴水不漏,皆大欢喜。但,当他不愿意时,又完全是另一副面孔,冷酷、疏离、无情、残忍。江际白体验的透透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苏今昱对她好的时候,她也能剥离出来,清晰的分析他的行为和真实意图。可能真的是被他整怕了吧。像现在这样被他呵护着,她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短暂的东西虽然美好,却转瞬即逝。她不想让自己沉溺或习惯,她只有一条命,玩不起了。“白白,我带你去玩点不一样的。”苏今昱温和地笑道。“第一次约会是什么表情?这么凝重?”苏今昱握着她的小手,安抚地拍了拍。江际白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对他温柔一笑。“阿昱,谢谢你。”苏今昱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摸着她软绵的小手,“要谢我可以有实质性的奖励吗?”他抓着她的手腕,上下滑动,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