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琻听闻,笑道:“妹妹何必为一个丫头生气。贱皮贱肉,不打不不听召唤。”
说完,庄琻拉着庄瑛和庄瑜去扑蝶。庒琂反而懒懒散散,忧忧郁郁。看着彩琴那边死去活来的挣扎,身子在动,在疼,在呼救,口中却是一声不嘤。
庒琂心里极是震动,曾几何时,世上只有她才如此倔强了。想到那人,庒琂转身对三喜看一眼。
三喜蹙眉头回应。
庒琂道:“你瞧着像谁?”
慧缘不知其中缘故,问:“姑娘说的谁?”
三喜知她姑娘心意,遂跟向婆子那边。
庒琂跟姑娘们耍一阵,觉得没意思,就走回镜花谢。一路上,慧缘瞧出端倪,又问话。
慧缘道:“姑娘才刚说像谁?”
庒琂道:“我南边的一个姐姐。”
慧缘露出愧色:“我是该打,叫姑娘思念家人了。”
回到镜花谢,慧缘去给鹦鹉清理笼子。庒琂感到困倦,略想躺下,不想三喜回来了。
一进门,三喜对庒琂道:“是二老爷在外采办宫里的贡礼,顺道买回的一批丫头。说是给服侍将要过门的姨太太用。姑娘在花园看到是这批丫头的其中一个,叫彩琴,因二太太收了,叫妈妈们*,这丫头性情刚烈跑出来,这才被妈妈抓回去。”
庒琂低低道:“听名字倒不是一个人。”依旧不死心,道:“三喜你可是瞧清的?”
三喜道:“披头散发的背影。也不是十分真切。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姑娘莫乱想。”
慧缘奇怪道:“姑娘觉得是熟人?”
庒琂点头。
慧缘担心道:“姑娘,碧池姑娘的事是教训啊!就算是熟人,你也是不能认,你可要想一想我们什么身份进来的。远远躲还来不及。”
庒琂点头。
正说着,庄玳欢声跑来,庒琂因在花园看透这些大贵人家子弟,不想见他,就歪在床上称不舒服。另三喜和慧缘极力撵他出去,不得以,他便走了。
庄玳出镜花谢,进老太太处坐了一会子。老太太想起什么话,叫他去北府请二老爷过来回,如此,庄玳又来到北府。进北府的门,正要对里头的丫头说话,忽见庄璞闪了出来,一脸的高兴。
庄玳拉住庄璞道:“哥哥,二老爷在里头?”
庄璞道:“里头呢,点宫里的东西。”
庄玳道:“老太太也让你学生意不成?数银子数高兴了?没瞧见过。”
庄璞一脸喜道:“二老爷新进的人快来了,我瞧着高兴呗。”
庄玳噗笑了:“老爷们的事儿,你高兴什么,横竖你有锦书姑娘,那才是你高兴的。”
庄玳说完大笑往里走,庄璞后脚踢在他屁股上。
兄弟两嬉打一阵,完毕,庄璞离去,庄玳去给二老爷庄禄回老太太的请。他也不管二老爷去不去,自个儿出来了。在北府院子,听到丫头们议论,凑过去一听,原来她们在议论曹氏在教训新丫头。
庄玳兴趣来了,问:“新丫头是谁?”
丫头们讥笑道:“叫枝头凤凰。”
庄玳不解,喃喃道:“复姓可有姓枝头的?”丫头们不理他,觉得没趣,走了。
丫头们说的枝头凤凰正是彩琴了。
院子里头,通个回廊,便是曹氏的主卧外厅。此刻,她正坐在炕上嗑瓜子,几个婆子按住彩琴,在她脸上涂抹辣椒,辣得她眼泪直冒。